。”
“他穿我弟的就行。”钟翊将孟攸摁下,毫不客气地占起程不辞的便宜,又道:“你这样显得我很不关心我弟嗳。”说着,他起身朝程不辞抛了一个暧昧的挑逗眼神,十分欠揍道:“哥哥给你找件衣服穿哈。”
程不辞想把这人一脚从火车上踹下去,最好在踹下前再给人手腕上绑段绳子,方便他跟着火车跑,杀杀那个惹人烦的劲儿。
一个多小时后,火车在斯托站停靠,列车员提醒他们下车,四个人拿上行李,用了五分钟左右出了车站。
走出站门,凌冽的冷风先热情地拥住了远来的客人,给客人们带来绝顶刺骨疼痛的人生体验。
附近屋舍的房顶上积雪很深,道路被踩成了冰雪冻层,一步一打滑。
“哥!”
由远及近、欢脱雀跃的一声,比声音再晚两三秒到的,是大男孩青山的熊扑。
程不辞倒退两步,两脚前后岔开一段距离稳固了身体重心才不至于被人一把扑倒在地。
“小钟!”青山又扑向钟翊,钟翊可没程不辞那般幸运,一下子就被人扑倒在地,兔包一角硌得他腰差点断了。
“你行不行啊!”青山从钟翊身上爬起来,朝钟翊吐了吐舌头后转身又去抱程不辞的手臂,也是在这时候,他注意到钟翊身旁的两个陌生男子。
打闹的这一会儿功夫,钟翊的外祖父也走了过来,一开口就是七八分标准的汉语,“两位年轻俊朗的先生可是sirius的朋友?”
谢嘉遇缓慢地将视线从程不辞胳膊上的那只手臂上挪走,朝老先生微笑颔首道:“老先生好,我叫谢嘉遇。”他身后的孟攸随后跟了句“您好,我叫孟攸。”
钟翊外祖父笑着伸出右手,“叫我亚伯就行。”
鸭、鸭脖?
“亚,伯。”
听到程不辞的声音,谢嘉遇扭头朝他看去,过了会儿扬了扬眉梢,程不辞极小声地轻哼一下,声音小得只有距离他特别近的青山能听到,其他人只以为程不辞有事叫亚伯,但他迟迟没下文。
亚伯的中文口语较之大部分会说中文的西方人而言,是十分流利和标准的,少有的一些字会在声调上出现发音问题。他本人的个头十分魁梧,天寒地冻的环境里,他穿得比一群年轻人还单薄,棉衬衣外只套了个厚马甲,强壮的手臂肌肉和胸肌把衣服撑得饱满,体型十分健硕,长得却慈眉善目,与水管工马里奥格外相似。
钟翊朝孟攸道:“别看亚伯一身肌肉,其实他是一个喜欢看肥皂剧还爱哭鼻子的小老头。”
“我叫青山,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