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的语气,“谢嘉遇,你准备什么时候踹了我?”
“就……这些?”谢嘉遇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还说了更多的?”程不辞佯装震惊。
“……没。”谢嘉遇黑长的睫羽扑簌簌地颤着,重复道:“没有,周衷故意演我激我话的,我才不会踹了你……他就是个神经病!脑子有坑!”
“昂对——”周衷稳稳接锅,甚至为了让人信服,还做模做样地给谢嘉遇肩膀来上一拳,“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该配合我演出的你演背刺是吧?”
装腔作势揍完谢嘉遇,周衷复看向程不辞,抱拳道:“对不住对不住,国外待了一年被污染了,我就说那儿的空气不香甜嘛。”
程不辞笑笑,把蛋糕放在茶几上,顺手扶起酒瓶。
“酒洒了。”他慢慢开口,没在矮几上发现纸巾盒或餐布。
“没事没事,一会儿叫个人来清理一下就行,反正不贵,洒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周衷道。
“嗯。”程不辞转身看向谢嘉遇,问:“喝酒了吗?”
谢嘉遇摇摇头,一秒不到的时间又点点头,“一点点。”
那解酒药应该是用不着的。
从程不辞进门后女孩的歌唱声便销声匿迹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伴奏曲的时间近入尾声,下一首曲目大概是摇滚风,简单有力、直白鲜明的贝斯和吉他音在富有节奏的鼓点里炸裂全场,五光十色的灯光也闪动起来。
太晃眼了。
程不辞开始不确定谢嘉遇转身时眼角晶莹的珠光究竟是不是眼泪。
“哥,要不我们走吧。”谢嘉遇把自己的手塞进程不辞掌心,程不辞轻轻握住了。
“好。”
没人真正敢去拦谢嘉遇不让他走,一群人只是遗憾地口头央诉着让人再玩会儿,但谢嘉遇由程不辞牵着,头也不回地带着程不辞出了包厢。
“电梯在……”
“哥,你先亲我。”
包厢门左有一块一平米大小的空间,原是放绿植的,现在地毯上只有一个圆形的压痕。
程不辞被谢嘉遇霸道地往那一小块空间里一推,背部轻轻砸到墙壁。
“哥,我不会踹你的,千万不要把周衷瞎说的话放心上啊。”
周衷并没有瞎说什么,谢嘉遇的睫羽还在轻轻颤着,在廊顶雪白的光下无处可掩。
程不辞如人意地低下头。
吻得比他们第一次接吻时还要温柔缱绻,美好的恍若一场梦。
但梦是会醒的。
不是自然清醒,就是猛然惊醒。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