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 / 4)

有人走过,留下熟悉而陌生的残香。木质香水,前调浓烈,中调温暖,后调高冷。像是伪装成玫瑰的食人草,诱人上勾,吃干抹净,然后刻薄地吐出白骨。

林湛猛地睁开了眼,向后扭头看去他竟然以为,谢辞又出现在了这里。

可身后,只有神色匆匆的陌生人而已。空气中的余香淡去,像是一场被阳光催生的错觉。

又是噩梦...呵。

就这么短短的几秒,林湛的掌心已经微微濡湿;心跳上了喉咙口,脉搏震得他呼吸不畅。

人的应激表现很有意思。恐惧或期待、愤怒或狂喜,有时,截然相反的心绪却有着统一的躯体化表现。

林湛慢慢松开手,掌心的咖啡纸杯已经被他捏得变形,棕色污渍落在白大褂上,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他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支极小的红外温度计,伸进耳道。嘀地一声,屏幕飘着淡淡的粉红,37.5摄氏度,赫然其上。

林湛闭上了眼,倒在长凳上假寐。

又是低烧。

大概是青春期被噩梦折磨出来的习惯性身体反应。

嘀、嘀嘀

闹钟适时地响起,从噩梦里捞回了林湛支离的意识。

他回办公室拿了电脑,对着镜子整理衣装。换下白大褂,在深蓝色毛衣外随便搭了一件羊毛外套。出门前对着镜子随意瞟了一眼,这才发现,脸色好像白得吓人。

可别低血糖晕了。

林湛从抽屉里拿出两颗薄荷糖,揣了一颗,含了一颗。入口的瞬间,腻得他皱眉。

味儿都不对。以前那种糖停产了?

走向科研中心的路上,林湛握着手机,低头翻找着购物商城卖品列表,试图寻找大学时宿舍楼下超市二排货架上的那种黄色包装的薄荷糖。

他毕业了就没再回过母校。这些年吃的杂牌子的糖,充其量只能算是生命体征维持物。尤其是医院里卖的那种,甜得齁人。平常吃吃倒也罢了,但生病的时候,他只想找回那种熟悉的、安全的味道。

师!兄!

林湛听见有人在叫他,气喘吁吁的。

他刚停下脚步,就被一个不明飞行物撞飞。一个短发女医生同手同脚地从身后抱住林湛,挂着他身上,像是八爪章鱼。

林湛艰难地回头:知道你学过跆拳道,但能不能别老用在我身上?

什么啊,我哪儿舍得拿你当靶子。有空我拿老赵练手就是了。

韩子宁弯着笑眼,蹦跳着下来,相当潇洒地甩了甩短发:听说你又被罚了?这次罚多久?一周?

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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