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又轻轻打了个哆嗦,声音发软无力:“冷……”
裴牧便上前抱他,双手挽过他腿弯,将他从床沿抱到了床上,又拿来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跪在床尾,双手滑进被中,准确无误地抓住江清淮受伤的脚踝,抬起他的腿放到自己肩头。
“很快就好了。”
他嗓音发哑,眉头紧蹙,神色仍是那般严肃。
让江清淮实在不知该如何发出抗议。
他看着裴牧侧头吸吮自己的脚踝,身子抖了抖,而后咬紧唇瓣,憋住呜咽,不敢再看。
早知道不说冷了,这样子好奇怪啊!!!
*
江清淮苦苦煎熬,终于被放过时,眼圈泛红,生无可恋。
但裴牧吸出来的血已经不再漆黑,而是恢复了正常的鲜红,江清淮也确实感觉身上的酥麻感有渐渐弱下。
但他仍然觉得冷,缩在被子里不肯看裴牧。
裴牧拿帕子简单帮他包扎好,才放下江清淮,又替他掖好被子。
“毒血吸出来就不会有事了。”
他轻声嘀咕了一句,看江清淮把头埋在被子里,才后知后觉想起清淮方才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