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
萧尽伤上加伤,神志全失,昏睡中胡言乱语,等天亮时已唇角起泡、浑身滚烫。半睡半醒之际,只觉有人脱了他衣服擦洗伤口,还喂他水喝。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觉被人拦腰扛起,正要挣扎又被拿住穴道,勉强睁开眼,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那人不知将他藏到哪里,扑鼻而来阵阵骚臭,萧尽穴道受制不得动弹,不能言语,只听到门外隐隐有人说话。
一人问道:“小和尚,昨天夜里可有人闯进庙中或路经此地?”
小僧语调柔和,平静答道:“没有。”那人问:“你师父呢?叫他出来问话。”小僧道:“师父出门云游了,寺中只有我和师兄二人。”那人道:“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犯,小师父心软救他,等他伤好定会杀你灭口。”小和尚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打诳语,若能救自然要救,只是昨日并无施主所说那样的人到寺中。”
他明明撒谎却理直气壮,萧尽想到昨晚那个背后偷袭之人竟能无声无息靠近自己,这荒山小庙卧虎藏龙,不可小觑。他强打精神再听,门外那人道:“我不信,须让咱们细细搜一遍才行。”小和尚道:“佛门清静之地,施主们持刀携剑,喊打喊杀,只怕冒渎佛祖。”那人道:“这破庙快塌了,佛祖怎不保你香火长盛,想是你们这些和尚心里有鬼,还不滚开。”
说罢,一阵马蹄声,那些人竟骑着马踏进庙里,四处搜寻起来。
萧尽屏住气息,只盼他们草草了事,搜不到此处。众人搜了小半时辰,将供桌佛台翻个遍,两间禅房能扔的全扔在院里,唯独萧尽藏身处无人靠近。
萧尽已知自己身在茅厕,那些人嫌臭都不靠近,眼下只剩一处,少不得多看一眼。他暗自着急,运力解穴,可丹田内空空如也,一丝真气都提不起来。
脚步声越走越近,萧尽从木板缝隙间瞧见一双沾了泥点的黑靴和一截锃亮刀尖,正自焦急,忽然不知从哪窜出一条黄狗,从众人胯下钻过,一头钻进茅房抬着后腿撒起尿来。
那人吓了一跳,看清是野狗撒尿便咒骂一声,嫌弃地转身走了。
萧尽蜷在角落,黄狗淅淅沥沥尿了他满身,却也算救他一命。门外一阵呼喝,马蹄声渐渐远去。他松了口气,见那黄狗洋洋得意,站在面前一抖一抖,要将狗尿抖尽。萧尽苦于不得动弹,只能任由尿水抖在自己脸上。狗儿不分香臭,抖完就要过来嗅他面颊,萧尽只觉一条温热软滑的狗舌在脸上舔来舔去,又湿又痒实在难受,好一会儿才听小和尚在外唤了声:“金角,快出来,里面脏。”
黄狗听见,摇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