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明则浑身紧绷,有一种灵魂都被看透的感觉,直到咖啡店老板离去,他刚放松身体,就听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有气无力道:
“二位,好心提心,最近还是别经常在一起,小心血光之灾啊。”
魏明脑袋里的神经一紧,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和隋年的关系被人看出来了,他蹭地起身,带动桌上的咖啡被碰撞,溅出水泽。
少年的魏明仍旧肆意,眉峰锐利,不屑又冷傲道:“我们在不在一起关你屁事!老古板!”
“尤其是你啊,小兄弟......”
老板过长懒散的发,盖住眼皮和鼻梁,眼神幽暗不明,眼底有蓝色幽暗的光一闪而过,一瞬间的对视仿若利箭射出,叫魏明大脑都停滞半晌,仿佛有一种前因后果,前世半生都被人看透。
“十年恨于愁,十年苦与忆......”
老板幽幽的一句话,叫魏明连灵魂都煞冷下来,手脚冰凉。
“这恨愁可解,苦忆难消,若不想余生都陷入悲苦,我劝你早早远离这位白衣少年才好,他本来就不属于......”
后面的话,如风消散耳际。
魏明久久伫立原地,眼神空洞,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只是在迷茫。
隋年眸光闪过一道冰冷无机质的蓝光,默默注视着那道颓唐懒散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最后眼神又清明起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段不重要的插曲。
“魏明?”隋年叫了几声魏明,见对方还陷入迷惘中,只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魏明此刻的状态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一瞬间看透了因果事实,而这背后的世界因果,又非他能承担,所以被隋年一打断,又全部都忘记了,只剩下淡淡的恍惚。
对视的两人,心照不宣避开刚才的小插曲,仿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又或者碍于忌惮,特地不提。
“咳咳!”魏明咳嗽一声,特地提及另一件事,“不是要帮我改卷子吗?”
因为隋年说了,他们要一起考一个遥远的大学,去到更加开放包容的城市,所以魏明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学习动力,当少年心底有所信念,有所归途,将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隋年拿起厚厚五六张卷子,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和数字,他一一扫了一眼,许久没有说话,叫魏明惴惴不安,汗湿的手心在裤子上摩擦几下,不安道:“还是没及格吗?”
眼看魏明脸色紧绷,伸手就要夺过卷子,下一秒撕碎的样子,隋年按住对方,缓缓扬起一抹微笑:“没有,及格了。”
在魏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