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农庄,早就等候在此的暗卫,还有他们一出城外的马匹,都表明这非一日之功。
严弃尘忽然有些哑然,看着那双在黑夜里格外明亮剔透的眸子,目光闪烁了一下,原本被南灼儿焐热的手骤地冰凉起来。
夜晚的风忽然有些冰凉,耳边是树叶沙沙的声音。
南灼儿好奇的看着督公大人,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儿,就见严弃尘忽然躬身请罪道:“还请殿下责罚,洒家没有一早告知殿下这一切......”
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南灼儿没所谓的摆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没关系啊,反正我们也出来了!”
不......不是这样的......
严弃尘忽然有些惶恐,指尖微发抖。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不论是放任永顺公主设计郊外行宫的行凶,还是旁观京城里的局势,最后甚至连自己都拖累下狱,引来天子问罪圣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试探一个人而已!!!
南灼儿原本在看着四周的风景,忽然注意到督公大人微微颤抖的身子,连忙走上前,握住对方冰凉刺骨的手,心想怎么又这么冰,皱眉道:“督公大人你是不是冷了?我们快进屋子里去吧!”
严弃尘只觉得手上的温度越发灼人,拉住南灼儿,声音微微惊慌道:“殿下听我说!”
南灼儿脚步一顿,看着督公大人的神情像是有要事,也不敢再催促了,“好,好,我听就是了。”
严弃尘微微低头,不敢去看对面坦然清澈的眸子,只是死死抓着南灼儿的手,期待获取一点勇气,声音微涩,“殿下其实第一次说‘我们可以不用回京城’的时候,我真的心动了......”
南灼儿看着督公大人微微颤抖的睫羽,嘴唇微张,可是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忽然沉默了下来,静静等着后面的话。
严弃尘喉间发涩,缓慢但一字一句道:“可当时我只当了玩笑,直到后面郊外行宫时殿下当着所有的人面说我们‘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我明白了殿下也许从未开过玩笑,真正犹豫胆小的人是我自己......”
“殿下可知我在这宫里生存了多久?”
南灼儿回忆起来,然而似乎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严弃尘沉沉道:“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我从一个洒扫太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永顺公主曾说这宫里的城墙太高,高到遮天蔽日、翻越无门,可这宫里的台阶也不低啊,从只能站在台阶下的洒扫宫人,一步一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