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灼儿再站出去,只怕他们两个都会被牵连了,这是一场早就备好的死局。
策划人是......
严弃尘深邃黑沉的瞳仁缓缓转动,将面前所有的人脸都过了一遍。
是轻佻闲适的三皇子,还是表面愤怒的大皇子,还是一旁表情忧心忡忡但实则一直作壁上观的二公主......
最重要的是,锦衣卫如今是哪一头的?
常一道一直和自己互相看不顺眼,各自为营,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因为严弃尘杀了他的师父前任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对方一直从不战队,为什么今天目的如此明显。
这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
“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是啊,这郊外的风晚上可真冷,我想回家喝热腾腾的粥了......”
常一道从腰侧忽然掏出一个雕刻有双龙纹的金色令牌,这是广安帝亲赐给锦衣卫的御前令牌,有此令牌哪怕是国朝的皇亲国戚也要配合锦衣卫办案。
“陛下亲赐令牌在此!严督公,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严弃尘黑沉沉的眸子不见光亮,眼看东厂和锦衣卫的阴影呈现对峙之势,他右手轻轻一挥,所有东厂的人又都退下了。
他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最常见的笑容,“既然是锦衣卫亲自办案,洒家岂有不从之礼。”
严弃尘坦然朝前走去,明明这里那么多的人,那么亮的火把,可是他孤身一人向前的背影,永远是踽踽独行。
仿佛他一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许多年,过往一直如此。
“督公大人!你......”
可是现在后面有人追上他了。
南灼儿不明白,人明明就不是严弃尘杀的,他为什么要被抓,一向恣意随心的少年,罕见有些迷茫和不解。
严弃尘脚步一顿,侧身回头,半张苍白的侧脸一如既往的温和,语调平静的仿佛只是出去买了个东西,“殿下放心,洒家不会有事的。”
南灼儿却不信,他眉头一蹙,心底忽然萌生出一股烦躁,想着要不直接将人抱走算了!
反正他轻功不错,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捉住他,何必在这跟这些不人不鬼的人浪费时间。
“五弟!”忽然,一旁三皇子南文丞慢悠悠的摇着扇子走来,刚好挡在南灼儿的面前,语重心长道:“皇兄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这可事关镇北府家的小姐,还是调查清楚的好!”
“况且人又非严督公亲手所杀,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