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剖析自己的内心,他指尖微搓,心底已然起了森然杀意。
再说了,敬畏有个屁用啊?
敬畏要是有用的话,他何至于成今天这幅样子?
老方丈似乎察觉对方淡淡的杀意,冷哼一声,继续道:“这位施主你是不屑于去敬畏,四方他则是......不知何为敬畏!”
严弃尘温声问道:“有何不同吗?”他反正看不出来。
这时,远处的厢房传来躁动,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还有几个宫人们唉声叹气的声音:
“五殿下,这衣服不能这么穿啊!”
“五殿下,您还没有束发呢!”
“五殿下,您的皂靴还没穿呢,怎能光脚走路!”
还有一声显然已经不悦的声音,“这腰带为何这么紧?快给我松松气!”
其余宫人又是一阵好言相劝,“国朝的皇子制服都这样,其余的贵人都是这么穿的,五殿下您就忍忍吧!”
“我不要!”对方不解问道:“其余人怎么穿我不管,但是我就不想这么穿!再说了你勒这么紧,叫我如何吃饭?”
#谁都别拦着他吃饭ing#
“呵呵......”严弃尘听到这里,摇头失笑,“老方丈所言之意,洒家大概有些懂了,都说一如佛门四下皆空,可老方丈已然将五殿下当成自家小辈,拳拳爱护之心,令人动容。”
一提起南灼儿,老方丈就忍不住冷哼一声,“这混小子,用不着我为他担忧,看着是个懒散洒脱的性子,其实比谁都吃不得亏,没人搭理他最好,不然倒霉的就是旁人!”
严弃尘以为对方说这么多,是让他一路上多多看顾南灼儿,可现在又有些拿不准了。
他问:“老方丈的意思是?”
净虚方丈忽然转身,面对严弃尘道:“这位施主所求为何,你我心知肚明,老衲想说的是,四方碍不着你的路,你也别去阻拦他该走的路。”
严弃尘不喜有人教导他,命令他,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不知五殿下该走的路是?”
净虚方丈看着远处厢房大开,率先跳出来一个明亮四射的身影,他略微悠远沙哑的声音响起,“四方,四方,他合该去云游四方,看看这天地才是。”
云游四方!?
天家血脉居然还想自由自在?
严弃尘忽然似笑非笑来了一句,“为何这个’四方‘,就不能是四方宫墙的’四方‘呢?”
“哈哈!”净虚忽然大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深刻了几道,他语重心长道:“这四方宫墙关的了施主,可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