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十分意外的,方予诤称奇:“连文宸都没办法推动吗?”荣杰摇头:“我去探了探我爸爸的口风,人家根本不吃文宸那套。”
“你是说那位新上任的那位……”许其知想起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有幸在一个文宸的招待会上见过——四十七岁、姓何名兆东的空降干部,在他的位置上称得上年轻有为。
荣杰对着他点头:“我辞了职不管这些,也是回来才知道,何兆东到了还没几天,”他忽然笑出声,“文宸就收到通知,说臻邸的项目要重新论证。”
“他没去找张老?”
“怎么没找,张老还亲自带着材料去汇报,在何的办公室等了快一个小时,”荣杰倒是有些佩服这个人了,“最后他连张老面都不见,让秘书传话,说材料留下,等专家评审会结果。”
茶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方予诤想起四年前拿下那块地时,在集团庆功宴上举着香槟春风得意八面玲珑的文宸。盛极而衰,他一心扑进去的臻邸或许就是一切衰败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