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灼双手趴在车窗上无意识的捏了捏,浅蓝色的眸子看他一眼,又飞快挪开,在车里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莫塔脸上。
“听说你是五年前进入处刑部的,”他斟酌着措辞,尽量平静的问道:“那之后,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莫塔侧过头,仔细想了想,那时候他一心想追杀秦默,没怎么注意过协会的事,只是那时候大家神情好像很紧绷,听说是丢了什么东西,处刑部的人大半都调出去了,而且都再也没回来过,后面部门来的都是新人,就他自己追着秦默的踪迹一路杀到了海上。
协会的事不清楚,他只能挑他知道的说:“我那时在追杀秦默,两方都受了重伤,他被关进监狱,我被会长送进他朋友那儿的私人医院。”
因为飞鸟族的身份特殊,他和会长有约定在先,会长替他隐瞒了身份,就医也只能去不会上报给联邦政府的地方,为此,他腺体上的红色飞鸟纹还注射过药物隐藏,只会在情绪十分激烈的时候变红。
凌灼搭在漆黑车窗上的指尖仿佛苍白了不少,用力的抓紧窗框,他听到自己嗓音干涩的问:“多久?”
在医院待多久?
“两个月。”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一直压着的呼吸忽然松快了,再度笑起来,看着比刚才还要开心。
“所以是因为这个……”他弯着眸子低声呢喃了句,又心疼的伸手摸了摸莫塔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
是因为受了伤住院才没有回来。
不是因为当初自己给灵血线时咬伤了他他才不回来。
太好了,我不是被遗弃的。
困扰了凌灼好几年的问题,今天终于在最重要的人嘴中听到真相,他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
莫塔一直注视着他,眸光闪动,忽然轻声问道:“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什么都可以。”
说完又强调了遍。
凌灼尚且沉浸在开心中,翘着漂亮的嘴角摇了摇头:“没了,我先回……”
“凌灼,”莫塔忽然叹了口气,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探过身来捧住他的脸。
他认认真真的叫名字,凌灼脸颊被他捧着,嘴唇被迫嘟起来,这个姿势不好说话,他“嗯”了声,算是应下,用眼睛询问什么事。
但捧住他脸的人只是深深的看着他,冰灰色的眸子里是他不太看得懂的情绪。
半响他侧过头,在凌灼唇上亲了亲:“我要去趟祭司爷爷那儿,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好,”凌灼点点头,脸被松开,莫塔替他整理了下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