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类是否有别的居心,凌灼脖子上搭着毛巾,抬手边擦头发边扭头看了眼旁边另一个开着的房门。
里面没人,莫塔好像在楼上的浴室洗漱。
那要不要在这里等他下来,再请他找条裤子给自己穿?
凌灼有些犹豫,同时还隐约感觉到这种请求似乎哪里怪怪的,只是没犹豫多久他最后还是在蜷着腿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沙发上等。
至于为什么这么坐着……他下面什么都没穿,莫塔把所有脱下来的衣服全拿走了。
垂在额前的红色发梢还有些湿,他略微一动水珠就嗒的一下落下来,打在他的眼睫上。
凌灼飞快的眨了下眼,水珠还是落进眼睛里,又从眼眶流出来。
他低着头抬起手背擦拭,莫塔刚好从楼梯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礼盒,扭头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的背影。
那动作像在擦眼泪,洗漱完也穿的工工整整的alpha一愣,赶紧快步走过来,绕到沙发边在他膝前蹲下,仰头查看。
狐狸的眼睫湿成了一缕一缕的,但眼眶没有红,只有眼尾有他自己蹭红的痕迹。
透过湿发微微照过来的呼吸灯忽明忽暗,亮的时候他投在脸上的阴影便深,暗的时候变浅,看起来像有只影子做的蝴蝶,栖息在他脸庞上,正在伸出触须想探进他浅蓝色的眼睛里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