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不含糊,半点不停歇的转换了目标。
“周叔,你看见你家周明了没?我怎么找不着他了?”
“郑奶奶,你家三狗子哪去啦,我有事找他,怎么哪都看不见了?”
……
“蒋姨蒋姨!我刚才看见春玲跟着那个戏班子的人往村口走了!”
“杨姐姐,拐子!有拐子!”
这个摆摆手不在乎,那个看热闹正起劲懒得搭理他,叶秋声丝毫不觉得气馁,也不觉得绝望,他拉着秦渭挨个挨个地说,这个说不听就换下一个。
一个两个不耐烦,三个四个不走心,那十个八个呢?二十个呢?
叶秋声喊得嗓子哑了,奔来跑去让他出了一身汗,肺跟破了的风箱似地呼哧带喘,可他始终都没有停下。
跑着跑着,叶秋声感到自己被人拽了下,是秦渭。
汗水流进了眼睛里,叶秋声看不清秦渭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去另一边。”
叶秋声点点头,随后秦渭也奔跑了起来。
两人在人群之中微弱的声量,渐渐盖过了戏台上的。
言过留心,总有痕迹,就算一开始不在意,过上一会想起来,总能注意到不对。
比如蒋姨真的发现春玲不见了。
周叔也真的找不着他家周明了。
没人提醒还好,这一提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很快人群里响起一阵紧张询问。
“有人看我家周明了没?”
“春玲……”
“那班子人呢?怎么人都不见了?”
“坏了坏了,真是拐子!快点——快点带人去追——”
叶老头乘兴和人侃大山侃到一半,被人匆匆闯进来打断:“出事了,别聊了,快去看看吧!”
赶过去,就看见杂耍不耍了,戏不唱了,自家孙子被村里人团团围住。
好不容易挤过去,问了两句,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身旁人道:“周家有车,刚才拉上几个人沿着路去追了,郑家的怕万一拦不下,让人跑了,叫上几个人走山里抄进路,准备去县里派出所找警察去了。”
蒋姨坐在地上捂着脸哭得停不下来,直念叨自己家春玲的名字。
“唉,谁能想到还有这么拐人的,也太……太大胆了,多亏发现得早!”村长赶来,重重叹口气。
不然这一晚上大人小孩都玩疯了,大人通宵喝酒聊天,小孩玩累了,干脆就地留在别人家住了,都是常有的事,指不定要等到明早才会发觉出不对来,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拐子早带着孩子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