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上滚过,车身剧烈的颠簸了下,白昼后脑勺狠狠的撞在车框上,疼的他小声吸了口气。
他微微拧起眉,揉着后脑勺的手动作一滞,瞳线再度警惕的收缩成线。
就在刚才,他清晰的看到对面的巴里兹脑袋重重的磕在木框上,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丝毫要转醒的迹象。
那一下撞的突然,还很猛,连他都觉得疼。
伏森没反应很正常,毕竟他感觉不到痛,可巴里兹和乌瑟不应该感觉不到。
不对劲!
除非他们不是睡着了,而是被弄晕过去了!
马车里只有四个人,他很确定不是自己干的,也更不可能是昏过去的这三人,还有谁?
白昼飞快的扭过头,隔着半镂空的车厢木门,看向了那带着顶斗笠的车夫。
刚才上车时没仔细看,现在看来,这人的背影完全不像乌瑟的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没有这人高大,坐姿也没这么懒散随意。
镂空的车厢木门上有挡风的磨砂玻璃,外面这个车夫的身影只能模糊看个大概。
他一条腿随意的曲着,拿鞭子的手搭在上面,偶尔挥出去驱马,简单的动作姿势却格外漂亮,白昼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