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戕的前车之鉴在,小太监忙上前去,“王上,奴才求您了…”
因那一场,他干爹高公公都命丧刑部,何况是他。
南荣宸倒是想一剑自我了结,可惜他不允,加上他这两日总想起《秦淮志》中的江南风光,上辈子没机会,这次得空总要去看一眼。
“世子都不怕,”南荣宸手腕一动持剑掷出,“你怕什么?”
利刃破空,夹带着风声直逼赫连翊喉心,他额上沁出冷汗来,他怕死。
疏勒那帮背叛他的人还好好活在王廷,他怎么能就这么死在这敌国囚笼?
恨意和着惧意骤然袭来,他强撑着没有去躲,更不能再向南荣宸这仇人低头。
“罢了。”
在那副懒散声调中,暗器叮当击中长剑,赫连翊颈上一疼却顾不得看,目光紧盯着逐步朝他走来的人,心中余震颤颤。
却只碰到南荣宸一截袍角,绸缎自他脸侧掠过,一只手去而复返,压着那道伤处蘸足了血,一下一下抹在他唇上,“不会说话便慢慢学。”
赫连翊手上青筋暴起,借着启唇的动作用牙尖碰上那作恶的指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