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根埋入地下的地骨,也不是为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尼伯龙根的地骨在被投入地下做为地脉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天理握于掌中,顷刻炼化的样子了。
在这一方面,如今已经成为了博士的赞迪克会更偏向于选择与天理关系更小一点,或者说,被天理的掌控程度更低一点的力量。
用深渊做为网络,来勾连出这个万事万物都终将衰败的宇宙的模样,然后用三月女神的力量做为牵引,也算是一种星海漫漫,但愿能够凭借此物,把人接引归乡的意思了。
不过,这东西被做成了戒指的形状,的确和旁人都半点关系没有,南红一开始也没有想到。
毕竟,在整个世界或许要毁灭这个问题面前,个人的一些仪式性的东西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或者说,如果真的要讲究仪式感的话,南红会更乐意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来走这个仪式感——哪怕这样看起来像是在把自己当成璃月戏台上头的老将军,背后一把一把地插得全都是旗。
不过是一个婚礼,一个去负责公证的机构那样走个过场然后将一本证明拿回去的流程而已,南红甚至不怎么把公证处这种东西当回事,毕竟坎瑞亚这个国家都没了,当初在坎瑞亚结婚的人,别说是有没有把结婚证记得带出来了,就算是那些负责盖章的工作人员、负责盖的那个章、甚至是坎瑞亚这个国家做为一个政体宣布这些婚姻有效并且神圣的法理基础……都已经在那场灾厄之中彻底化作灰烬。
南红并不觉得有谁会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仍然认为领证非常重要。
“所以,哪怕是到现在,如果要按照璃月的说法,你们其实仍然算是无媒苟合?”
赞迪克——如今已经更多地被称呼为博士了,他的嘴是一款经过各方认证的毒,如果他乐意在武器上头舔一口,那么将这把刀送去隔壁的片场,就会出现有另一个人在刀上头舔了一下之后倒地不起然后场外响起一些做为背景音的观众笑声。
博士做为教令院中非常典型的一位毕业学者,就像是教令院中的其他同学、同事们一样内卷。
每个年轻人必须在毕业之前学会二十种语言,这其实是知论派的要求,但是并不妨碍博士也用这个标准来严格要求了自己,于是他不仅仅精通璃月的语言和措辞,甚至还能在这些时候对理论上来说绝对是自己前辈的人发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嘲讽”。
南红垂下眼睫,她摇头,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是你的话,博士,我会先计算好自己挨打的概率有多少、挨打起来到底疼不疼,随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