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块石头和符文做出一只石头小狗来帮我们守夜也是可以的呀,这种符文我记得在一篇手稿里面看到过,是个很喜欢四处冒险的前辈写的,找出来应该也不费多少时间。——22:15]
[瑟雷恩!我刚刚查到了!我们去的那段时间遗珑埠会举行一场仪式,说是从很古老的时候传下来的仪式,会把很漂亮的玉石放到河水里面去,然后祈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仪式我也没有见过,我们多安排一天在遗珑埠,把这个仪式体验一下好吗?好嘛好嘛!]
后面的两个“好嘛”不是写错字,而是意味着比起撒娇让对方同意这样的做派之上还有更为进阶的操作: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哦,一定要照着这个答案来回答,拜托了,否则的话……总之否则后面肯定跟着点什么,暂时还没想好所以先不告诉你。
瑟雷恩很习惯这样了。
甚至能够在写下这些文字的墨水完全干掉之后以拇指的指腹在最后这几个几乎都能够让他看到表情的单词上头摩挲。
南红的小习惯是,在她写什么东西的时候,嘴唇会跟着动,像是在一边默念自己要写出来的东西,一边把它们誊抄到纸张上来。
脸颊两边的软肉也会随着嘴唇的小幅度动作而有一点儿微小的动作,有的时候会鼓起来一点,变成很好戳的样子。
在他十岁,或者不到十岁的时候,总之就是年纪还小的那会儿,他总是会生出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要是我伸手去戳一戳她的脸颊呢?
那么软的、还有点鼓鼓的,像是奶油一样软。
他并非没有戳过——南红是个双标的姑娘,别人对她伸手的时候她会后退,躲到能够给予她安全感的人身后,完全不给他们半点儿面子。
但如果是瑟雷恩的话。
好吧。
她把脸凑过来,歪着脑袋,如果高度差有点大的话,她甚至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垫一垫脚尖:
你戳吧,轻一点哦,会疼的。
十岁之后他倒也不能算是完全没了去戳她脸的想法,南红的脸从始至终都没有很瘦很瘦过,脸颊上总是有很柔软也很可爱的弧度。
但是十岁之后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能太越界,性别不同真的会让很多事情变得不方便,于是他甚至有过在一两个夜晚,对着天花板心想为什么自己不能是个女孩子。
后来他看开了,毕竟不能伸手不算是什么非常让他绝望难过的事情,在大多数时候他的情绪都淡淡的,波动不算很大,稳定得像是狂风骤雨的大海之间,始终明亮着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