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但是瞧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不过一想到就算是这么厉害都还要熬夜加班,顿时就不觉得有哪怕半分的羡慕之情了。
博士切片在将双手上的东西都放下之后站起身来,他走到这张放在桌上的、边角仍然还有点儿泛卷的纸卷边上,俯身、低头,端详着纸卷上头的那些文字。
在整个过程中,他的双手始终都没有触碰到这张纸卷哪怕一丁点,就好像摆在他面前的是什么脏东西,只不过这脏东西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不看,所以只能如此强迫自己。
将南红洋洋洒洒地罗列在上头都所有问题全部扫过一遍之后,博士切片说道:“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没有用更小的字体把这张纸写满?”
南红的字写不太小,正常偏大一点,大概是因为她写字的习惯是连笔,但却又需要看起来整体偏整齐一点,于是就养成了在一块方方正正的空间内写字,然后单个字又是比较龙飞凤舞的这种写字习惯。
有一点儿特别。
细究起来更像是曾经习惯了写字母组成的拼音文字而不是象形文字,习惯了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去写,然后换了惯用的文字,但是哪怕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却仍然没有凹正过自己的习惯来。
南红:“我倒是也想,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问题了——或许等您回答完了这些问题之后,我还能多提出点问题,下次我会尽量满足您要求的。”
博士切片的目光像是刀子似的朝着她的身上抛过来,至少在这一瞬间,他非常确定自己和富人之间是存在着共鸣的。
他终于将这张纸卷拿起来了,伸出的双手都翘起了兰花指,愈发表现出一种“我嫌脏”的强烈反感来。
南红不至于脸这样强烈的情感都觉察不出来,要是连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当真是这么不擅长读气氛的话,她父母早就要暂停周游提瓦特的旅行,回到璃月港来,一把年纪的继续挑大梁了。
但她到现在为止也都还在装傻,这会儿甚至表达了很强烈的感谢:“多谢您,博士先生!我这次来至冬国期间,就要多多叨扰您了!”
她甚至还压上了一根稻草:“如果有什么问题是您也不知道的话,那就直接写上不知道就行,我会去找别人询问的。”
在那一瞬间,博士切片都想了些什么并不很重要,但可以知道的是,当南红准备离开他的实验室,等待一份书面的、总结了所有那些回答答案的回复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问她:
“你的这张问题清单,是只一份吗?”
南红未解其意,点头:“放在您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