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博士切片并不怎么给予她这样的机会就是了,他会很快离开这几个都挺疯癫、并且每个都疯癫得不尽相同的女人,去往更为宁静的地方——虽然这样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或许会更类似于落荒而逃。
卡皮塔诺就从来没有这样的烦恼。
他的头盔是全覆盖的,而他已经在时光中朽坏的面容则会让那些女士们对他的过去给予几分带着尊敬的同情——不是那种出于怜悯的同情,仅仅是在感同身受之后感叹一句“首席的确是我们都成为不了的人”。
当然,他也不会有身材方面的担忧,博士切片有些发散地想到,做为一个研究型人才,发散性的思维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也差不多可以算是他变成如今这副多线程的样子的根本原因。
但是羡慕对方的身材就不必了,他毕竟不是末席那个才刚刚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子,不会有这些冲动的想法,也不会……
好吧,他承认,至少在锻炼方面,他永远都做不到像是卡皮塔诺这样自律。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可怕的魔王,博士切片听说过那位蒙德的大团长法尔伽对于卡皮塔诺的评论:能赤手空拳用一截蜡笔戳爆遗迹守卫核心的家伙。
不得不说,这个评价再贴切不过了。
“你知道么?我的好奇心真的一点控制不住,它完全地自由,奔走在我已有的学识边沿,永远向着荒原狂奔。”
博士切片感叹了一句。
“有时候,它也会冲到它本不该去的地方。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生出了好奇,甚至于还要用人情要求我去一趟璃月——还只是为了确认一个几乎不用确认的问题。”
博士的几乎每一个切片说起话来都是很丝滑的,此处的丝滑并不仅仅说的是他的嗓音像是一首连贯的提琴曲,更是说,他擅长将字与字连接在一起,让自己说出口的话密不透风地变成一条不给旁人插嘴机会的“屏障”。
在和同事、甚至是同事中他相对敬重的那一个对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的确有些特别,但属于这个年纪、这个财力水平之下合理的有恃无恐;聪明,但只是普通人的水平,尚且比不过教令院里那些过个两三年就能遇到一个的‘天才’学者——我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注意到她,难道就因为我的另一个切片给了你一瓶药水,然后你感觉对方是尚且活着的人当中极少还认识瑟雷恩那张脸的人?这不是你的风格。”
“而且,采集一个拥有神之眼的人的血液,判断对方是否可能体内流着坎瑞亚人的血液……我承认世界上的确存在着这样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