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荀舫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轻描淡写道:“我要五成的利。”
呔!
真敢狮子大开口!
绣娘分走四成利,他分走五成,她只剩一成的利!
“我会画画,写字。你觉着,我辛辛苦苦,担着风险最后只拿一成的利,我是疯了不成?”
荀舫油盐不进,神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随你,你是疯是傻,与我有何干系?”
温屿也干脆,她不再与他废话,竹纸贵,她拿了草纸来打草稿。
草纸粗糙,无论用细木炭或者兔毫细笔,勉强能写字,画画比较难。很是不好掌控力道,轻了画不出来,重了纸被戳得稀烂。
温屿不急不躁,试了几遍之后,终于画出一张完整的梅花图。她将画与扇面放在一起比对,再酌情修改细节。
草纸上无法直接修改,温屿细心做好记号,在竹纸上画出成品。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荀舫,只看了一眼温屿的话,不留情面笑着道:“哈哈哈,我若是梅花,如此毫无灵气,定会羞愧得此生不再开花。”
“滚!”温屿头也不抬地骂道:“有本事你画一张能活过来的梅花图,让我见识一下!”
荀舫傲然道:“虽然你是激将,但我还是画给你看,让你好生长长见识!”
温屿放下笔,起身让开,做出请的姿势。荀舫不客气地坐下来,他也不先打草稿,拿起兔毛笔的时候,鄙夷道:“这也算笔?”
“真有本事之人,用手指头也能画出传世名作。”温屿道。
荀舫拿眼角斜乜了眼温屿,冷哼了声。只见他右手执笔,左手压住纸的一角,笔下疾走如游龙,梅枝,梅花渐渐跃然纸上。
“服不服?”荀舫放下笔,将两张梅花图放在一起,扬眉挑衅地看着温屿。
温屿的画,更多考虑到如何盖住霉点印记,忽略了整体的美观,确实不如荀舫的灵动。
现在温屿无心计较荀舫的态度,她又面临着新的开**便是颜料。
荀舫也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你打算绣一团黑乎乎的梅花,还是让绣娘照着想象,将花换成红色,绿色?”
温屿深吸一口气,道:“去买颜料!”
四明书院附近的巷子书画铺子有颜料卖,颜料分为石料与水料,石料昂贵,以两计算,稀少的石料比如青金石,远从番邦而来,一两就要一百个大钱。水料便宜些,一两也要三十个大钱。
水料颜色清雅,石料浓烈厚重。世人多喜清雅,不过温屿沉思之后,忽然打开了思路。
她看过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