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度极高,不仅对百官,即便是对君王,都有督查之责。
除了帝王心腹,中立的朝臣皆被煽动,集体罢朝。
京中乱成了一锅粥,姚安志还被关着,一些小官并不敢此时冒头站队。
知道的是姚家和帝王间的较量,不知道的,只以为是反对那南国亡姝仍旧专宠,帝王不染后宫,皇家无法开枝散叶。
罢朝已经三日,萧衍之丝毫不慌,反而乐得清闲,和桑晚终日黏在一处,就连在宣和殿批阅奏疏时,都不忘带着她红袖添香。
消息被故意放出宫外,更是引得群臣激愤。
第四日晌午,未时刚过,萧衍之和桑晚还在闲中生趣。
安顺慌张通传:“启禀陛下,左都御史徐则堓带着大人们进宫面圣,马上到宣和殿了,看着足足有十几位!”
“可算来了。”萧衍之缓缓抬头,不疾不徐地说:“拦在外头,不允进殿。”
“嗻!”安顺应下,转身出去后,更是调派了许多金鳞卫,守在宣和殿前。
桑晚也坐起来动了动身子,笑容嗔怪,不见紧张:“陪您在宣和殿做戏了这三四日,腰板都直了,怪累的。”
萧衍之在屏风后拥着桑晚,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朕日日都在这处理政务,你才三日,便坐不住了?”
正说着,就听安顺和元德清在殿外拦挡起来,闹声一片。
徐则堓带头长跪不起,语调悲恸欲绝:“陛下,若您执意专宠那祸世妖女,恐江山危佚,晋国危佚!”
气氛得以煽动,朝臣皆在殿外跪下,规劝声此起彼伏。
“百姓口中广传,桑氏女或能改变国运,届时江山生灵涂炭,您拿什么和萧氏先祖交代啊陛下——”
“此女蛊惑圣心,断不能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不踏足后宫,专宠妖女,日后若流着南国血脉的皇子登基,晋国就真的完了!”
“……”
殿外的声音一阵阵传入桑晚耳中,殿中侍从都吓得跪地,萧衍之本和桑晚是在做戏给世人看。
甚至连一会儿要上演的戏码都已提前说好——帝王赐死朝臣,桑晚好言相劝。
但现在,萧衍之是真想杀了他。
桑晚坐着,晃了晃还被帝王攥着的手:“陛下别气,我不会放在心上。”
“朕都不曾让你受委屈,他们倒是胆大。”
萧衍之起身,安抚地拍了拍桑晚肩头,“先别出来,让你听个声儿,心里舒服了再言其他。”
说完已经带着气,拂袖朝殿外走去,桑晚思绪有一瞬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