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掌心渗出些许冷汗,萧衍之拉起她的手,在明黄色的裤面上擦了擦,而后紧紧握住。
“阿晚,在南国时朕就说过,你迟早要适应身居高位,从容不迫。”
桑晚:“我明白的,但是陛下……”
她蜷了蜷手指,哑然失笑。
萧衍之忍笑:“他们都低着头呢,瞧不见,若掌心仍不干爽,阿晚可以再擦擦。”
“原本提着心呢,现在到了,反而不紧张了。”桑晚摇头。
龙撵在明和殿前停住,缓缓落地。
萧衍之率先下来,这才转身牵着桑晚,几乎是抬腿的瞬间,帝王原本冲桑晚温柔笑着的双眸,顷刻变得深不可测。
桑晚走在帝王身侧,并看不见他的变化。
只觉得萧衍之周身的气场顿时不同起来,心也跟着扑通直跳。
明和殿内和桑晚想的一样,密密麻麻的小桌案几旁皆立着人。
此刻都已拜下,光是见礼的声音,都十分震撼。
走向上首高位的路足足有百十来步。
桑晚本第一时间用余光找寻着自己的位置,抬头向前看去,才发现,竟是摆宴在帝王身侧。
高台之上共三个鎏金打造的案几。
太后端坐在上,位处左侧,中间那个雕刻着龙头的自然是帝王所属。
右侧那个仍旧空着的,不言而喻,是留给桑晚的。
而那个位置,历来是皇后所属。
帝王对她的封后之心,已经嚣张至此,自从上次言官血溅朝堂后,再无一人敢言。
萧衍之对桑晚的宠爱和偏袒不加掩饰,一直牵着她走上高台。
“太后万福。”
他边说着,边轻捏了捏桑晚的手指。
桑晚反应极快,声音清贵好听,跟着说了句:“太后万福。”
高台之下,是数不清的王公贵胄。
离得近的,能听清他们所言,再远些,只能看到一二。
且除了北狄使臣,都还拘着礼,无人敢抬头乱看。
姚淑兰气度不凡:“皇帝节俭,登基后,是第一次大办寿宴,哀家也算对得起晋国先祖,培养出了一位好皇帝,守住了祖宗基业。”
萧衍之咬字刻意很重:“太后艰辛,朕自当感念。”
培养?帝王心中冷笑。
姚淑兰点了点头,算是应答,没有理会桑晚。
萧衍之果断拉着她转身,直到桑晚在身侧落座。
这才松手,坐回自己的龙椅,声音雄厚有力:“诸位平身!”
元德清拂尘轻扬,捏着尖细的嗓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