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抱离池壁,瞬间失去支点。
双手只得在水中胡乱攀上帝王脊背,却摸到许多鞭痕。
这还是自秋狝中箭后,萧衍之第一次将满身的陈年旧伤,泰然自若的袒露在桑晚面前。
且遇刺那日桑晚看见他满背伤痕时,萧衍之还在昏迷状态。
两人在水中紧紧相贴,只隔了桑晚身上已经湿透的纱衣。
她红着脸撇开头,侧脸贴着帝王胸膛,双手在他后背好奇地沿着鞭痕摩挲。
萧衍之看出她方才一瞬的惊慌,笑言:“阿晚这样怕水,可得抱紧朕。”
南国是极南之地,水患频发,南国人水性都是很好的。
养在宫中的皇室子弟,虽不会被水患困扰,但也从小便习了水性。
桑晚不受宠,这些东西都和她无关,自然不会水。
她咬唇:“改日定要叫二姐姐教我习水,免得被陛下欺负了去。”
“阿晚何必舍近求远,朕现在就可以教你。”
萧衍之单手扣着她细软
的腰肢,另一手撑着池底,缓缓往后躺。
桑晚惊讶,一瞬间好像趴在在帝王身上,被他带动。
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小截,他们就靠在了池壁边,但这种水流在身边涌动的感觉,有趣极了。
泉水源源不断,地龙也烧的旺盛。
殿内并不冷,在冬日沐浴,反而很是舒服。
只是桑晚无法忽视,盘旋在两人之间旖旎燥热的气息。
“我、我不想学。”
桑晚贴着池壁松开他,帝王却没有把扣在她腰间的手抽走。
只将池畔上宫女送来的托盘顺手拿过,木质托盘漂浮在两人中间,随着水波微微荡漾。
萧衍之提起酒壶,果酒倒入银白色的酒盅,色泽同托盘中的葡萄一样,果香沁人心脾。
低低的笑声在殿中回荡,“是不想学,还是怕朕在这教你?”
桑晚又往水下缩了缩,只在水面上露着一个小脑袋,和许多飘在水中的花瓣。
“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还问我作甚……”
自从迁去凤仪宫后,桑晚说话也愈发有理有据,不再像从前刚来晋国时,没有自己的想法,只一味的听从。
萧衍之自然欢喜,将托盘轻轻推到桑晚面前:“新酿的梅子酒,尝尝?”
桑晚摇头,连续两次酒后的空白,都让她失真极了。
上次冬至还是在雍华宫,居然都能那般……
在这华光池,若非躲在水下,他们之间几乎坦诚相见,再饮些酒,岂非要胡来?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