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雪团的名字逗弄。
桑芸心笑道:“这名字和它,倒是相符。”
矮榻的案几上还放着薛瑶生前绣好的纹样,桑芸心转眼瞥见,好奇拿起逐一看着:
“难怪绣功如此长进,原来是有高人悉心指点啊。”
她随口说着,因着和林婉柔接手了皇家绣坊的缘故,对这些格外敏感,还以为是宫里司针署的杰作。
“短短几月,能在寝衣上绣出那些来,已经很可以了。”
桑芸心说完,见桑晚无声,抬眸看了眼她又陷入沉思的模样。
遂放下那些绣样,轻推了推桑晚膝头,“这寝衣我看了,若说想更特殊些,晚儿可以在衣角绣个字。”
桑晚回神,“绣字?”
“嗯。”
桑芸心抖开那件寝衣,原本明黄的御用颜色,在桑晚这些日子的努力下,左侧的龙腾踩着祥云,已基本完成。
“你可以在右侧下面绣一个‘晚’字,也可以用双面绣,外面看是朵花,翻到内里,才是字。”
桑晚伸手拉过衣角,摇头说:
“双面绣难学,短时间内我定然学不会,再说,若要绣,就绣在明面上,我才不要遮遮掩掩。”
桑芸心掩唇忍笑,她这个做姐姐的,倒要看着桑晚出嫁了,也替她高兴。
看了眼案几上的绣样,调侃道:
“你有高人指点,还怕学不会吗?晚儿从前容易害羞,今日一见,的确变了,对陛下的喜欢也不再遮遮掩掩,不好言说了。”
“二姐姐。”
桑晚沉默一瞬,顺着她视线看了眼桌上绣样,“这是薛贵人留给我的,她明知自己走的是条死路,偏要一意孤行,临走前,还送来这些,让我日日挂念着难受。”
桑晚说的直白,却也是真情袒露。
桑芸心霎时不知该说什么,想到那夜兵部尚书府被金鳞卫团团围住。
半个时辰的功夫,高门贵府就变得破败不堪,哭声伴随着火光,消失在街头。
“出事后的第二天,她曾经的陪嫁丫头求到我面前了,好像叫令月,哭的实在可怜。”
桑芸心本不想说这些糟心事给桑晚,但看她难过,又难得见一面,便忍不住提起当日之事。
“但当时宫外风言正盛,薛贵人又是因着你,才有机会在雍华宫下毒,我怎还敢帮令月进宫,让她去见你求情?我私心重,巴不得你和她们没关系。”
“二姐姐,我明白你心中所想,若换做是我,我也只希望你好。”
桑晚握住桑芸心的手,“逝者已逝,她为母报仇的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