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总是翻腾。”
桑晚眼底染了丝乌青,并不明显。
“骤然只剩自己安寝,是有些不习惯,但也必须如此,刚搬离雍华宫,若让陛下夜夜宿在此,还不知要被怎么说呢。”
珠月欲言又止,流言难听,她们都懂,今日之后,风向怕是要变了。
她扬声唤了宫女进来,伺候桑晚梳洗打扮,她向来不喜繁琐,也从不过分妆点,给人的印象和妖媚半点不沾。
“姑娘
入住凤仪宫,后宫的主子们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说一早儿去给太后请晨安,嚷的太后烦躁,发了好一通火,都打发走了。”
珠月将簪子轻轻别在桑晚脑后,“陛下昨夜被您请出凤仪宫的事也传的满宫皆是,估摸着宫外也快知道了。”
桑晚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容貌淡雅清丽,不魅不妖,入宫许久,被养的矜贵许多。
连眼神都多了些处事不惊的平淡之感。
“若非陛下暗中授意,不会传这么快。”
珠月讶异,“居然是陛下默许。”
“嗯。”桑晚心情好了许多,对着铜镜描眉:“迁宫一事不算小,谣言止于智者,昨晚的事传出去,更多的矛头只会指向陛下。”
珠月隐隐担心,不解问道:“为何会指向陛下?”
“因为……我蛊惑圣心,和陛下对我动心,是两码事。”
桑晚起身,穿过院中连廊去后院散步,昨日迁宫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逛一下,今晨起来才有了闲工夫。
“宿在雍华宫,外人只当是我用了什么手段,可我自请迁宫,还不留宿陛下,他们也该醒悟,我和陛下是两情相悦。”
“单是我的原因就好了,他们怕就怕是帝王动了心,今日早朝,恐怕有的闹了。”
桑晚神色平静,“闹开了也好。”
珠月呆呆看着桑晚,良久说了句:“姑娘,奴婢觉得您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桑晚侧眸看了她一眼,浅笑着问。
“奴婢刚见您时,就像南边儿娇小的姑娘一样,让人有很强的保护欲,说话温声软语的。”
珠月想了想,“但最近这些时日,尤其陛下遇刺后,奴婢才看出您其实蛮倔强的,只是不爱言说罢了。”
“现在呢?”
“现在……奴婢都不敢和您开玩笑了,姑娘眼里有很多事,也有很多想法,更有了威仪,不再像从前那样。”
珠月说的小心,还时不时看着桑晚神色。
“从前那样。”
桑晚重复珠月这四个字,自问自答地说:“从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