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又是一顿,安慰的轻摇了摇头,坐回原位。
白梦的模样,实在太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孟涞府中本就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之人,这下更是心生怜惜。
“你真的及笄了?”
白梦很认真地点头:“小女十六了,养父怕我和当年之事牵扯上,故改了年岁。”
孟涞若有所思:“听说你养父是你父亲的挚友,他对你不好?”
按理说,能临危托孤的,关系自当不错,可白梦这幅模样,却不像过得很好。
“这些年,是我拖累养父,他为了我,举家东躲西藏,生怕我被姚家人发现,当年见证过姚家灭门手段、和其中来龙去脉的人,也只剩下我了。”
白梦说的真挚:“他愿意收留我,护着我就足够了,我不怪他对我心中有怨,数十年的养恩更是无以为报。”
萧衍之却抓到了重点:“你知晓当年之事?那年你不过才三岁吧。”
白梦:“回陛下,养父带我走前,父亲单独将我叫到书房,亲笔写下一道折子,记录了前因后果,更有当年府衙账册,朝廷派发的赈灾银钱,皆有记载。”
帝王未曾想过会有这样大的收获,只想着将当年之事唯一活着的人,接来京中照料罢了。
白梦让侍女将她随身所带的包袱拿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麻布层层包裹的折子,纸张已然泛黄。
一边呈递给安顺,一边道:“父亲说,账册在我们白家祖坟下藏着,当年曾祖父选了块风水宝地,建祖坟时效仿贵人们,在一侧留了暗道和出风口,可以直接进到墓穴里头,但从外面看,和正常的坟冢无异。”
萧衍之逐字逐句看完那泛黄的奏疏,眼中悲痛。
语重心长道:“你父亲是个好官,朕定会为他,为朕的外祖,一并沉冤得雪。”
白梦如释重负,跪下叩首,激动欲泣地说:“民女替父亲,谢过陛下!”
她来京中,一方面是不想再拖累养父母,另一层缘故,就是想借着孟涞,将父亲留下的证据护送到皇帝面前,有朝一日,能平了冤屈。
孟涞听得不忍,小小女子,心中却有大志。
不因家中仅余她一人而馁,反而有股子刚劲儿,柔弱之躯,亦可承载故人所希。
孟涞起身,亲自将白梦扶起。
白梦抬头,多年委屈终有门可诉,眼泪不止。
说起姚家,孟涞情绪略有激动。
白梦刚站起一膝,另一条腿还未完全起身,孟涞已避嫌般松开了手。
女孩身形恍惚,摔倒前,柯沭眼疾手快地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