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怕呢?
简以寻将心里那点迟疑归咎于第一次拆情书的陌生。
凡事都有个第一次,一回生……没二回了。
除非某人再次大胆地给他写,不然陌生就陌生吧。
顷刻。
简以寻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开始不慌不忙地拆情书,上扬的眉眼是从前的肆意。
只是,上扬的唇角在看见信纸第一行的第一个字时就僵住了。
诚然,这封信上的字很好看,一手漂亮的小楷,能拿出去当书法展览作品的程度。
可是简以寻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眼底翻涌的波动顿时如坠湖底,只剩下骤然涌上来的惊愕,无措,还有四面八方席来的酸涩感。
像是吃了颗柠檬在嘴里,舌齿间都是酸,太酸了,酸得发苦,品不出一点甜。
简以寻捏着纸角的手用力捏紧片刻,随即,信纸又轻飘飘落在桌面。
根本不用往下看,只用一眼,只需一个字。
简以寻就确定,这封情书并不是初柠写的。
情书不是初柠写给他的。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即使心底已经是明镜,简以寻仍然抬着眸,没有去看落款,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空落落,原本松开的五指也握紧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