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神色越来越低落,捧着书的手越来越无力,“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蘅姑是好心,怕你们俩没爹。”魏嫆说着,忽看到自家丈夫眼眶渐红,连忙起身,将冷元朝好好环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何必救他。”冷元朝低头看着魏嫆夹杂几缕白发的头顶,自嘲说道,“昀昀,还不肯与夫君说,当年……”
是冷兴茂逼迫他的妻子走向龙榻。
只因他为了魏嫆迟迟不肯从太原府回到江宁府,冷兴茂不喜欢这种控制不住儿子的感觉。
魏嫆眼眸闪过浅浅的委屈,只说:“往事便不提了。”
她的伴身嬷嬷早已过世,应是她活着时,告诉冷元朝一些不堪回首的事实。
“心在一处是夫妻。”
魏嫆惦着脚与冷元朝耳语,“我们何时分离过?在禁庭的伙房,在宫宴时的御书房,在御花园,你让我很快乐。”
冷元朝红着眼尾抱着魏嫆,望着她水淋淋的柳叶眸,心潮起伏跌宕,直到被一旁直愣愣看半天的冷元朔打断,二人才从就要呼之欲出的感情解脱。
冷元朔猜到长兄长嫂当年之事有冷兴茂干扰,那年冷兴茂一并逼迫长兄娶妻,逼迫他纳妾,可惜长兄就没他脾气糙,一直在忍,没和他一起出走广府。
那时他们都应该彻底断了父子关系,在乎什么父为子纲?
死了,做好丧主给他风光大葬就是。
蘅姑那孩子也是,心这么软,在大世家和皇族是没法生活的。
冷元朔不由得想起林婉淑,本与温琅做江宁府最闲云野鹤的神仙眷侣,到头来,吃了多少苦……
还有温珣,一生都没有放下对婉淑姐的执念……
想到这,他急忙起身,准备回去好好抱抱林珈珞,临走时不忘问出一直憋在他心里的问题。
“雪堂,我们一母而生,凭什么你生了一副好皮囊,我长得像是钻过炭山,黑成这样?”
冷元朝搂着魏嫆,挑眉回他:“长相不重要了,论能力还是弟弟更强。我没有你会赚钱,要不是在弟弟的产业里占了几爻股,凭温行川给的那点俸禄,我可不能隔三差五给昀昀买头面。”
魏嫆捶他,“这是嫌我费钱了?”
冷元朝抓住她的手好好握紧,轻笑着说:“总会看到更好的,就想着一定要买下来送你,为夫就喜欢看你收到礼物那一瞬间的欢喜。”
没等魏嫆说些什么,冷元朔先扛不住,连连告辞。
说来他的财库可算是养活一大家人,就连温琅募集私兵,也向他借了一大笔银票。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