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皇帝的安排,为了所谓的国,连自己的朋友、妻子的情感都不顾!
他会为甘棠报仇的!
可当咸熵回到甘家营帐,却见甘棠已经醒了,直言“我要见郡王殿下。”
咸熵无法,只好请示温行川。
温行川隔着厚重的纱帘,听甘棠断断续续言:“殿下,我不是有意隐瞒,可那日七夕前,我在去王府找娘娘玩、路上,有人塞给马夫一个纸条。”
“那纸条写,今日乞巧有往年没有的烟花,一定要去。”
甘棠声音越来越低,“殿下,那日没有烟花,只有一场、刺杀…我那天玩心太重,非要缠着娘娘出府玩,让娘娘和殿下遇到了…殿下您还受了伤。”
“我是不是做错了,这就是我的报应?”
温行川安慰她,“你不要多想,今日只是一场梦,梦醒来,一切都是原样。”
但那纸条,如同在伏澜隐荡的池面丢入一个石子,温行川正要与甘棠索要,忽有太监冲了进来,仆地颤言:“郡王妃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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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尚未落山时,温行川见了冷元朝,和在尚书帐中安睡的冷元初。
温行川再讨厌与其父王敌对的冷元朝,也有劫后余生之感,今日万幸于冷元朝路过,救下已经中药的冷元初。
此地不宜久留,温行川让宫内侍卫护送仍在睡梦中的冷元初先行回王府。他今日实在分身乏术,只能让她先回家,等那下毒的凶手查实再给冷元初和甘棠一个交代。
但现在,这个太监说,冷元初路上遇到乱箭袭击--
温行川的听力瞬间丧失,“嗡嗡--”耳鸣伴随一阵不稳,险些半跪于地。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冲出营帐飞身上了他的赤色宝马,奔向事发地。
那太监只传话,没有一个郡王侍卫或是御林军回禀出事详情。
温行川赶到被乱箭射满、已经轰然侧翻、燃烧成残骸的皇家御辇前,再伴随逐渐衰微的日光看向车里车外,不见一个人影。
他已经顾不上分析什么,厉声吩咐随行侍卫分头寻找,随即夹紧马肚,纵马向官道一侧的山坡飞去。
所幸在光线彻底消失的一瞬间,温行川听到微弱的哨声!
飞赤马无法越过长满锐刺的枸骨和小蓟,发出痛苦的嘶鸣。温行川立刻下马步行,拔出长剑一点一点破路。
叶片长满的硬刺毫不客气划破温行川的猎服,洁白的万字纹上渐渐析出暗红的血,但温行川仍坚持冲破这层灌木--
因那忽重忽轻的骨哨声,与冷元初的呼吸频率一致--
她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