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了一些,水汽四散在空中。
程景知和段承走在这偌大的荒芜的花园里,全身早已被晕湿。
“不用打伞了,这雨遮不住的。”
“啊?”段承看着她白皙的皮肤,“还是打着吧,以免着凉,总有点用,头顶没湿。”
程景知随他去了。
潮湿的天气总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从庄园出来后,程景知半晌都无言,就段承在一旁碎碎念:
“这位才真是重量级的,程总,我以前和您一起出去接的那些案子都是些什么暴发户啊,要品味没品味,还想用一百万打造出两百万的效果,他怎么不去抢银行啊?今天来看了这庄园才真是开了眼了,妈呀,这么大一座庄园,我俩得赚多少啊?光是定金就先给了三千万,别说付尾款的时候了。这大房子啧啧啧……就一个人住,害不害怕啊您说,怪不得得住一屋子的佣人呢。哦……我说错了,他人还没回来住呢!等于是把房子给管家住!我的天啊!我去当个保姆吧……”
回程的路程景知开车的时候要轻松许多,听到他说到这句,噗嗤一声笑了。
“要不我帮你问问金管家,让他给你留个男保姆位置吧,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住在这大房子里了,多舒服。”
段承呵呵笑着:“程总,我开玩笑的,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就跟着你干了,这家人给我五百平的保姆间我都不换!”
……
驱车回到工作室已是临近正午。
段承张罗着订午餐。
今天工作室人不多,留下三四人在忙碌,见她进来叫了声程总好,还有些人外出谈业务。
接到乔彦今的电话是在刚进办公室落座后。
她最终也没能喝上两口庄园里泡的普洱茶,有些口干舌燥,拿了桌面的杯子去一旁的饮水机接水喝。
“知知,吃饭了吗?”
她抿了一口水回答:“刚谈完生意回来,小段去订了。”
乔彦今很轻地笑了一声说是刚刚无意间聊起了你,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他又说起今晚的乔家的司宴,问要几点来接她比较好。
程景知貌似并不关心他聊到了自己什么,只是打开工作手机查看今日工作事宜,正要回答,又转口道:
“不用了,我让司机送我过去。”
“知知……”听筒那边似是轻微叹息,程景知未能及时捕捉到。
“还是一起出场会比较好,你觉得呢?”
程景知翻动文件夹的手指微顿,很快将纸张翻过去,面色掠过一丝细小波澜,眉间不耐地轻轻拧起。
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