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第一个呀!”
岑璠忍俊不禁,“这也是你父皇同你说的?”
满满点头,像个小大人似的,一口气说的头头是道,“父皇还说啦,这个世上有过很多厉害的女子,比如曾祖母就很厉害,前朝也有很多比皇帝做的还好的女子,只不过是那些士大夫太迂腐,不肯承认她们很厉害,其实女子不比男子差的。”
岑璠沉默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为何元衡要让她这么早去读那些书。
如果是要当皇帝,是该比其他孩子用功些。
她也不曾想,他竟是会把满满养成这样...
这样一个好姑娘。
像是一朵被娇养的向阳花,无忧无虑地生长,明媚地绽放,是最夺目也是最温暖的存在。
他和她这样的人,在暗中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实在不该养出来这样的孩子才对...
岑璠心中感慨,可到最后只是化作一抹浅笑。
她走进屋,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裙,蹲下身去,换掉满满身上那套满是灰土的衣裙,抬起头来,发现满满的脸上也有三道浅浅的灰痕,像是一只小花猫。
岑璠拿出帕子,帮她一点点擦拭干净,问道:“满满是不是从前没有这样玩过?”
满满摇了摇头,似也埋怨已久,“父皇说了,满满要成为储君,就要比其他人更努力,每日都要读书才行。”
一双像宝石般明耀的眼睛抬起,随即看向岑璠,小声问道:“阿娘,今天父皇不在,你可不可以给满满讲《论语》呀。”
岑璠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去,“晚上阿娘再教你读。”
“满满这几日在这儿,最主要是先玩好。”
满满眨了眨眼,“真的吗?”
岑璠低头看向她,话音如沐春风,“满满想当皇帝,也要多看多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能光盯着书本读。”
“可父皇说读书最重要呀。”
岑璠边走边道:“他说的话也不全对的。”
“你父皇这个人在外头打仗打了十几年,精力不在读书上,始终心有遗憾,所以总觉得书读的越多越好。可你父皇之所以能做个好皇帝,恰好是因为他在外面那些年亲身经历的多,知道百姓为何会过的苦。只不过这些事都是潜移默化的,所以你父皇也忽视了。”
满满呆愣住,“原来父皇没读过多少书呀,我还以为父皇比太傅有学问呢…”
岑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停住脚步,蹲下身去严肃道:“你父皇读书少是迫不得已,满满现在读的这些却也是很早之前读过的。”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