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岑璠身上多出的算不算是一个皇后该有的威仪。
岑璠并未再多说什么,也对这里没什么留恋的,该说的都说到了,便打算坐车回宫。
就在她坐稳,车驾将行时,有人叫住了她。
大太监看着那从府门中出来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拦,等岑璠发话。
许久之后,车窗才被架起,厚厚一层帷裳被卷起。
岑璠并未转头看人,冷声道:“你若是为虞氏求情,那便回去吧。”
“我只是想问问,阿姊怎么样?”珝儿站在不远的地方,问道:“听说阿姊那日生产的时候...”
珝儿头愈发低,似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声音越来越小。
岑璠抿了抿唇,还在等他说什么。
槿儿却是忍不住,探出头去,“娘娘因为小公子险些丢了性命,小公子现在连一句道歉都不准备说,那便还是莫问的好。”
珝儿想要解释什么,岑璠却开口道:“是他让你出门对我说这些的,是吗?”
“不是的...”珝儿摇头,想要上前,却是被她车前的宫人拦了下来。
岑璠目光看向他,道:“我不管你为何来这里,该说的话我都同你说过。
“你既选择做虞家的人,便不该再来问我。”
“阿姊…我、我来确实是想向你道歉…”
岑璠沉默了许久,没说什么更难听的话,道:“回去吧,与其来劝我,不如去劝劝你的父亲,为了虞氏他也该想清楚。”
说罢,那层帷幔便又将两人隔开。
“回宫吧。”
一声令下,车轮辘辘,扬长而去。
宫内一派祥和,宫人正在装点,灯笼,红绸,甚至在含章殿前搬来了几盆红梅,红梅上装点的彩绳还是从民间买来的。
这是元衡早些时候便有的想法,他说他儿时在皇宫,许多民间的玩意儿都没见过,后来出宫,才知自己目光狭隘,不食人间烟火。
满满一出生也在皇宫,不论是民间的小玩意儿还是宫里的宝贝,他想让她都见见。
这个时候元衡应当还在处理政务,岑璠没有问他的去向,瞧着那红梅开的好,便让人搬进去一盆。
刚进了门环视四周,想将那盆红梅安放在合适的位置,却听到男人哄孩子的声音。
岑璠随意指了个地方,宫人默声将花盆放下,芸蚕帮她拿了披风和长袄,也跟着退了出去。
她悄声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自己的满满躺在他们的大床上,四仰八叉,小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鱼灯。
那只鱼灯比寻常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