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墨群说的,他对那云珮阁掌柜嚣张跋扈的态度,就和他现在现在低声下气的作态很是不符。
元衡道:“本王看,也未必是同你阿姊要钱,虞氏老爷虽是没本事,可倒也不糊涂。”
他转过头去,对岑璠道:“想必岳父知道虞小公子逃课去酒楼赊账,也是火冒三丈,不肯再给银钱。此番小公子前来,一会儿定是要向王妃哭诉一番,若王妃这个做阿姊的心软了,跑去虞家要说法,想必岳父看在王府的面子,也不会再扣着小公子的银钱。”
这番话说下来,珝儿连话都插不上。
他有些结巴,“我、我真没有这么想…”
元衡没有再说话,轻轻咂了口桌上的酒,等着岑璠开口。
岑璠道:“你收拾东西,年后跟我回晋阳。”
元衡差点呛了酒,他紧皱起眉头,看向她。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征求他意见的意思,似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正色道:“给殿下添麻烦了,以后还要劳烦殿下帮忙,严加管教阿弟。”
元衡显然并不情愿,可转念一想,却也有好处。
她在意她这个阿弟,若是以后她这弟弟和他们一起回了王府…
她绝不会轻易走。
起码在她阿弟未教导好的这几年,她都会在他的王府,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会再想着逃。
她刚才说让他帮着严加管教,也是在向他示好妥协的意思。
元衡盯着她,心里一阵隆鼓似的震动,手心炽热。
岑璠撇开头去,没接他的目光,隐隐还带有些疲惫。
元衡却不曾察觉,他快声答应了句,“好。”
珝儿却似是不愿,争辩道:“阿姊,我在洛阳有爹娘,还有朋友,读书也在洛阳,这晋阳哪能说去就去…”
那声音并没有多大,也并不是无理取闹的撒泼不去,可岑璠就是听了生气。
“你说在洛阳读书,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的那些朋友,除了教你不学好,还能做什么,还有虞家…”
她都不想说。
现在看来,那虞家平日里定也没少给他银子,对他事事顺从,他好日子过惯了,所以不肯跟她走,即使是王府也不去。
想到此,岑璠脸越发沉,“我看你就是被他们宠坏了…”
珝儿被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岑璠也不想再听下去,她站起身,元衡便和跟着站起来,状作关心,扶着她往外走,殷勤道:“别气着了。”
岑璠却觉得越听越烦,直想捂耳朵,路过珝儿时,转头道:“你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