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却气度不凡,贵气十足,倒也无人上前驱逐。
那侍卫长说话倒也还算客气,拱手一礼,“姑娘见谅,王妃不便见客,请回吧。”
郑伊湄此次来晋阳是来看崔迟景,也是想给岑璠一个惊喜。
前段日子送来的信上,她分明说自己在晋阳很好,见到了许多不曾得见的大观,现如今怎会不便见客?
郑伊湄隐隐觉得蹊跷。
好在韩泽及时从城外回来,将人迎了进去,道了声莫怪。
这是刚才殿下离城时的吩咐,想来也是怕王妃在府中太无聊孤单,让这位姑娘来陪着解解闷。
岑璠在这王府也确实无事可做,不过这倒是和他在不在没有太大关系。
思来想去,来这里最充实的,竟是和尔朱阳雪出去跑马的那个早上。
刚来晋阳时,他怒时曾说要让她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做好王妃的本分,可这些麻烦事到底也没落到她头上。
她王府里做的最多的事,除了和他在床榻上厮混,似乎便是喂鱼。
前几日倒是想调些香,他却是叫来人,将那些香料拣出来好几味。
他对子嗣之事向来谨慎过头,不仅会注意她的饮食,连沐浴时用的香料都会在意。
不过他应该是忘了每日悬在帐上的那只香囊。
昨日叫水已是深夜,晋王一清早便去了军镇,她醒的晚,百无聊赖便又拿了鱼食去外面。
听到郑伊湄来府上时,手在空中停住,星点鱼食从指尖漏出,在水中漂浮荡漾。
她应该是刚来晋阳,身上还穿着一身适合远行的男装。
她小时候见到她,她便是这样的打扮。
湖心的一方小亭总算有了客人,也多了些人气。
岑璠让紫芯上了些瓜果,似觉得不够,又让槿儿去窖中取了一壶酒。
她埋下的青梅酒时间太短,这坛酒是从王府的酒窖中拿出来的。
她未拿他的酒,那坛酒是她从彭城带来,算是她的嫁妆。
下人们简单摆好席便退下,只留三人在湖心亭中。
岑璠说起了前一阵在府中酿酒的事,至于府中的争吵,对她的诸多管控,她并不想让这两个人知道。
崔迟景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可总归是相识,不愿场面到他这里尴尬,也聊得熟络。
“没想到岑姑娘竟也是爱酒之人。”
他说这番话时,目光始终追随着另一个人,似满眼都是她。
岑璠眨了眨眼,也看向阿湄。
她分明才喝了一杯,脸上却似染了醺色,小声嗫嚅:“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