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斓回过神,往前迈了两步,同她们并排而行,看向郑伊湄,问道:“阿姊好些日子没出门,可是中书令还在和姑娘置气?”
郑伊湄摇头,“多谢公主关心,家父只是有些事一时未想通,并未置气。”
中书令为何置气,岑璠知道,她并未多言,只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渐渐地,她似乎读懂了元斓。
她不知道为何会这般,那双眼睛始终追随着一个人,眼中流露出像是关心,可更多的是仰慕
一旁两人还在一问一答,岑璠默默旁看着,并未注意到有人拦在面前,直到差点撞上,才停住脚步。
面前出现了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宫服还是那样华贵,眼中却含着怨气。
那文绣大监朝另两个人行礼,盯住她,“让开。”
岑璠微微侧开身,让出一条道来,
那大监昂首挺胸,走时狠狠撞上她的肩膀。
岑璠回头,只见那大监从头上拔下那只红宝簪子,随手抛在了地上。
这簪子价值连城,她记得元衡说过。
岑璠低眼看着,元斓从地上拿起那只簪子,仔细看了一番,朝着那大监的背影低声道:“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