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岑璠看得出他心里的不悦,这话也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她杀了人,就像他说的,她现在不该回去。
她妥协道:“民女知道了。”
元衡不喜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他也清楚,她现在并非表面如此平静,不然前世也不可能执意嫁给他。
刚才她的那两声咳嗽,便泄露了她的情绪。
他会等着她主动来找他的那一天。
心渐渐稳下来,元衡同她交代道:“柳家的事我会处理,你在这里安心养病,虞家人之后不会找你麻烦。”
“若有人问起你昨日之事,只说手是下山时摔的,其余便说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元衡便站起身。
岑璠这番缜密周道的嘱咐,实在不像是刚见几面的人能说出口的。
他是何图谋?
岑璠想了许久,似是只能想到一个理由。
她垂下眸,在他即将出门的一瞬,平淡地说:“殿下大恩,民女无以为报,若殿下想让民女打探虞家之事,民女愿意。”
元衡停住,转头看她。
她上一世找到他,也是做了这样一个交易,然后进了王府,虽说区区一个虞家不足以他安插太多眼睛,可他那时还是答应了,主要是下药的事背后有皇后的介入。
重来一次,他不想他们的关系又变成交易。
她能好好在他身边就够了。
岑璠仍低着眸,默不作声等他回答,像是笃定他会答应。
却是等到了一声“不必”。
岑璠眼神动了动,眼瞧着男人就要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又道:“我还有一只镯子,殿下可有看到……”
“那镯子已经碎了,若是你要,孤让人送来。”
岑璠看着男人的影子消失,浑身卸了劲,转而看向槿儿头上的青紫肿包,问道:“槿儿可还好?”
槿儿摸了摸头,摇头,“我没事。”
她看了看岑璠缠起来的手,眼睛又酸了,“姑娘的手可怎么办啊?”
岑璠眸光划过一瞬的黯淡,轻轻道:“没事。”
她来洛阳便没打算再画下去,这只手还能保住,已是万幸。
母亲曾经用过的名号,她早该还回去了…
岑璠又问,“昨夜槿儿可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槿儿摇头,“奴婢醒后,便被叫去问话了。”
岑璠眼神微动,低头看了看身上新换的衣裳,又回想起昨日半梦半醒时,好像有人抱着她......
槿儿想到什么,同她说道:“姑娘的衣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