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也接手过老年妇女离家出走的案子,丈夫只是一味地谴责妻子玩手机玩坏了脑子,并没有意识到是妻子的认知是因为获得了新知识而发生改变,几个女儿却都支持母亲追求自由。
由此可见人的发展受认知层次的局限,将格局打开,又是另一翻天地。
花溪闻声望过来,本能地缩了下肩膀,听到段嘉瑞叫了他的名字才笑了下,接着想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又冷了脸。
“那么烦我啊。”段嘉瑞讨嫌地凑过去,笑着掐着他的双颊捏了捏。
花溪藏不住用气息笑了起来,抿着唇,垂睫不肯转过来看他:“我讨厌你。”
段嘉瑞长嗯一声点点头:“先讨厌吧,总好过对我没感觉。”
花溪惊诧于他的混不吝,微张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走,哥哥给你煮糖水鸡蛋吃。”段嘉瑞搂着他起来,揽着花溪的肩膀往外走,过台阶时还细心的提醒他注意脚下。
花溪小声回怼:“我比你大一岁,你该叫我哥哥。”
段嘉瑞很好说话,调情嘛,要的是有一位情商高:“行,哥哥吃不吃糖水鸡蛋。”
“不是说吃面条么。”
“先吃糖水鸡蛋,再吃面条。”段嘉瑞他姐痛经,每次生理期之前都让他去做,结果人家边吃变喝冰美式,没得说,他觉着他姐宫寒纯属活该。
段嘉瑞让他在灶前坐着,夜里凉,也不确定花溪这一格电的体质能续航多久。去橱柜里找了红枣生姜,寻思先弄点养胃补气血的再慢慢来,以花溪的胃口估计随便吃点就饱了。
他将鸡蛋磕进碗里,放了四个。
“……段、你放那么多,你妈知道了怎么办。”花溪坐在小马扎上,惴惴不安地望着段嘉瑞,手指在膝上扣着指甲。
段嘉瑞想得开:“发现就发现呗,大不了撵着我骂一顿,又不是吃了十二个南瓜。”
“那个,你答应我的别忘了。”花溪又强调一遍。
段嘉瑞乐了:“行,吃饱了再说这事儿。”
他不吝啬红糖,往锅里倒了小半袋子,拿菜刀切了姜片和红枣一股脑倒进去。
他单手叉腰倒数时间,温润俊俏的眉眼被水雾氤氲,高挺的鼻梁分割光影,淡色的唇勾着一抹笑意。
段嘉瑞的模样从始至终都是现实世界里的样貌,身形颀长高挑,长得也精神大气。平时在蓝色常服外套个夹克,行得正坐得直,妥妥就是传统审美中的中式帅哥。
花溪双手压在膝上托腮,被暖意烤的昏昏欲睡。
安静温暖的静谧中只有炉灶咕嘟咕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