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榨完自己还压榨别人。
起初他就怀疑褚振华是不是因为家庭不幸福,所以才在公司里皇帝,现在想想应该是的。
褚朝阳和他爸寒暄几句后,就和他哥并排跟在他身后蹭饭。
其实想想褚振华也挺不容易的,媳妇儿死了儿子丢了,家里被精神病小姨子霸占了,天天住公司给亲戚们挣钱。等了十几年把儿子找回来了,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动不动就要钱吃喝玩乐,正经事儿一点不做……
只要褚朝阳给他爹几分好脸色,一切都还好说。
等车挺稳了,褚朝阳发现他爸选的是个酒楼,和那些五星四星的比确实算收敛了。门口蹲着来汉白玉的狮子,后头还有个大牌坊,匾额上金钩铁划的写着名字。
他和玩的不错的朋友来过,这家没能么商务,菜品盲选都好吃。特别是糖醋黄河大鲤,做的又酥又香。
鱼长得挺吉祥,金鳞赤尾四根须子,体态瘦长肉质鲜美,得花个五六年的光景才长一尺长。吃起来比南方那种胖嘟嘟的鲤鱼好吃,土腥味重,反正他是不咋喜欢。
褚朝阳点完菜就小声和他哥聊天,在桌下攥了下徐盼的手,告诉他别紧张。
今天这顿饭就是奔着徐盼来的。
他有意无意地铺垫了能么多天,他爸再给徐盼甩脸子,横竖挑刺儿才算老糊涂。到他这个位置就愈发觉着真情可贵了,那帮子野亲戚可没少做假账往家里倒腾钱,勾心斗角玩得特别脏,褚振华清楚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对比,徐盼啥也不图跟个小白花似的,脱俗。
褚朝阳瞥了眼拿上来的酒,心里绷不住了,他爸是真下本,把用来送人的老茅台都拿出来了。
“你俩能喝点么?”褚振华默许服务员摆上三个白酒杯。
褚朝阳这会儿有些怵了,他不咋爱喝白的,度数高。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就半斤的量,现在喝点浓茶都苦的皱眉,来上一两杯不是倒头睡就是碎嘴个没完没了,保管得丢个丑。
他哥则不扫人兴致,垂着眼睫道:“我能喝,朝阳得上学,您别让他喝了……”
褚朝阳诧异地看了他哥一眼,还不知道他哥有这技能。他们家穷得吃饭都难,徐盼上哪弄闲钱买酒啊,而且他哥敢说自己行的时候,一般都不是一般的行。
菜上齐了,服务员在褚振华的示意下给依次倒满。
褚振华笑呵呵地看着。
徐盼抿了下唇,仰头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气。
“怎么样?”
“……挺好的,很香。”徐盼笑着夸赞。他觉着这玩意儿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