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生凤。”
“你对我哥说话好听点,他也挺不容易的。”褚朝阳降下车窗,他记得褚振华找过徐盼的麻烦,每次他哥提起褚振华都不怎么开心,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
褚振华跟听笑话似的,单手操着方向盘,吸了口烟:“我是你爹,我都给过他钱了还想怎么样?穷人都这样。”
褚朝阳没接茬,算是有点头绪了,冷脸斜了他爹一眼:“要不我们把钱还你?”
“不用,人得讲诚信。”
褚振华弹了弹烟灰,眼底满是不认可:“之前背调里都写得差不多了,他妈得癌症死了,他爸喝酒赌博嫖。娼,光是牢子都蹲了好几次。”
“要是正经人家的小孩你怎么都无所谓,不至于学坏。”
“但你看他那个出身,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和他继续待着。高二的时候,才十六岁就不好好读书了,跑出去打工,钱一到手就跑了——这就不是个愿意好好生活的小孩,我不可能放心的。”
褚朝阳将口中的糖咔嚓咬碎,长长呼出一口气,低声道:“我和他一个家长大的,你怎么看我?”
褚振华被他不高兴的样子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你爸我基因优良,所以你是块金子,到哪都能发光。”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褚朝阳冷笑一声。
“他妈是不得以才和徐建军结婚的,辍学是因为他要供我读书,换地方打工时因为徐建军总是上人家店里闹着要工资。我哥他比谁都想安稳过日子,这些你怎么没背调出来?”
褚振华愣了下,这是褚朝阳在他身边说的最长的话了。
“谁没事儿把自己的过往扒开给人看,况且你会可怜卖惨博同情的人?”
至少褚朝阳不会可怜卖惨博同情的。
徐盼也不笨,清楚解释了也没用,一开始就不怎么想和褚振华有牵扯。偏见这东西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哪怕他把嘴皮子说烂,褚振华都未必正眼瞧徐盼一次,反而更有可能瞧不起他。
车窗外的街景缓慢变换,周末的行人优哉游哉合家团聚,一片温馨祥和。
褚朝阳不是当年的混小子,这一次不打算和他爸闹得太僵,闹得太僵他爸又得找徐盼的事儿。当时找他哥的时候,酒楼里的管事儿就说有人指名道姓要找徐盼的茬,跟老板说了会儿话就把他哥辞退了。
仔细想想也就是褚振华能干出这事儿,拿他没办法就逮着徐盼撒气,反正欺负没家的孩子也没人管。
“你别刻意为难我哥,咱爷俩的事儿没必要扯着他,没他就没我。”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