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有没有感觉头疼、头晕?”
“有。”
医生一边写检查单一边说:“学校的仪器都比较简单,你最好是等缓缓,再去医院做个全套的检查,别伤到脑袋了。”
“嗯。”纪别风也是这个想法,“我在这儿休息下就走了,你们别和我妈说。”
“这可不行,你班主任肯定和你家长通话过了。”
纪别风适时露出一个“那我完蛋啦”的微笑。
送他来医务室的老师敲了敲开着的门:“还有一个和他一起打架的学生。”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裴珩在隔壁房间,别让两个人碰面又打起来。
“我过去看看。你先坐着打个补液吊针。”护士过来帮忙,纪别风很配合地拉起袖子,露出肌肉线条很流畅的小臂。
老师和医生的担忧并不无道理,比起打针,纪别风还想冲到隔壁病房去再找裴珩一决生死。
他觉得自己刚刚被摁着打,完全是自己实力没发挥出来的原因,自己一个常年健身骑行的运动系阳光男孩,怎么看都比裴珩一个每天坐教室里死读书的书呆子体力好吧!
护士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做着注射准备,同时笑嘻嘻的问他:“好好的怎么打架了,有什么恩怨?”
事情说来话长,纪别风的目光从护士清秀姣好的面容上擦过,大脑放空了两秒,本能让他下意识坦诚,但他想起姜明钰,理智归拢,于是想要倒豆子一样将所有话全盘托出的冲动被抑制住,只是正了正色,然后轻佻的说:“没什么特别的恩怨,这人犯贱,所以我揍他,就这么简单。”
倒不是他帮裴珩隐瞒什么,但一来他手上并没有很确凿的证据。
裴珩做事情很干净,这一整场的考题泻露案中,不管是疑似泄题的教师还是被钓鱼执法的学生、倒卖答案的贩子,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暴露地方在附中那个同样因为作弊而休学的学生发布的帖子上。那位同学坚称和他对话的人是七中的裴珩,而不是什么二中的答案贩子。
这是纪别风第一次注意到裴珩这个名字。
在此之前,他只在范濯和赵溪平的对话中,语焉不详的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这人是姜明钰的好朋友。
如果姜明钰是皇帝,范濯是经常犯错偶尔打发去冷宫洗衣服的宫女一号,赵溪平是运气好时当常在运气不好时和范濯一起洗衣服的宫女二号,那么这位久闻盛名但从没见过面的裴珩,无疑就是恩宠不断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七中的裴珩怎么会认识附中的人,而且附中这人还说裴珩才是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