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饮睿抿着唇,抑制住想笑的表情,问陈醒:“那你有参加过什么联谊吗?”
陈醒想了想,回答:“我们乐队去外校表演后跟他们学生会吃饭算吗?”
赵星宇揉着陈醒的脸问:“你们还会去外校表演呢?”
陈醒点了点头:“嗯,有时候还会去国外小剧场演出嘞,大一去了意大利,大二去了挪威和葡萄牙。”
“这么好,还是公费旅游啊!”赵星宇羡慕起来,“我们顶多去剧院里表演话剧。诶,哪个地方好玩啊?”
“其实都很漂亮,去墨西哥的时候正好赶上亡灵节,晚上的事后烛光长长铺了一路,非常震撼。”陈醒拿手比划蜡烛的样子。
这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感。
午夜的钟声响起,大家举着蜡烛参加游行的队伍,当地人的脸上画着白色的骷髅油彩,他们像簌簌的蒲公英,乘着光的河流盘旋上升,蜿蜒漫进尽头的墓园。
他转身向后看,用彩陶碎片拼贴出太阳图案的墙面散发粼粼金光;雕刻着羽蛇神面具的砂岩拱门上插着数不清的万寿菊,烛光在他们的眸子里颤抖。
“我们外地人参加这种节日有用吗?”赵星宇问。
“你这个问题,当时也有人问过我,我觉得应该有用吧,”陈醒回答的也是和那时相同的答案,“只要你思念对方,什么时候祈福都有用。”
陈醒的声音顿时变得很轻,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虔诚的事情,需要认真地去所说。
不过不适合现在吵嚷热闹的场景。
齐饮睿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突然聊到这里去了?刚刚不还在聊你的事吗?”
“对哦。”罪魁祸首赵星宇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哈,带跑偏了,刚刚聊啥来着……哦联谊,没联谊过总有人叫喊你出门玩吧。”
“那肯定有……”陈醒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一合,兴致勃勃地开口,“哦,如果你们说的联谊是指——几个熟人和几个陌生人一起出去玩,最后大家说自己煤气忘关了,留下不熟的两个人去别的地方!那我有过!三次吧!”
夏唤铭:“……”
赵星宇惊讶地问:“你们宿舍能用煤气吗?”
齐饮睿:“……这是重点吗?”
夏唤铭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犹豫几秒,终于开口:“里面没有你感兴趣的人?”
“当然没有了,他们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感觉好奇怪啊,后面就没联系了。”陈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奇怪的话?”夏唤铭问。
“比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