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面前,二狗子趴在猫窝里,眼睛闭着,神情很安详。
董争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二狗子动了下,但眼睛都没有睁开。
上次他抱着二狗子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了,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未来的某一天,随时都有可能。
如果它再昏迷,再来医院就没有意义了,它撑到现在已经很难。
董争吸了吸鼻子,叫了一声:“二狗子。”
二狗子又动了下,似乎想艰难睁眼,但仍然睁不开。
董争小心翼翼地把二狗子抱在怀里,就像当时从垃圾堆旁抱起它一样。
那个垃圾堆旁有一棵桂花树,二狗子就窝在桂花树底下,警惕地看着他。
那个时候的二狗子很凶,明明一条腿已经血肉模糊,仍在他怀里用力挣扎,凶巴巴的,神气得很。
现在的二狗子很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董争俯下身,脸蛋蹭着他的脑袋,眼泪无声无息滑落,浸湿了二狗子因为苍老而变得暗淡灰白的毛。
董争抱着它:“下辈子无论变成什么,都要回到我的身边。”
二狗子渐渐松了劲,软趴趴地团在他的怀里。
董争没忍住,眼泪无声往下掉,沈夺蹲下来,将他圈进怀中。
二狗子走了,在他从宇思科技离职后不久。
她苦苦撑着,为了看他走出泥潭。
*
二狗子走了,董争很难过,甚至不敢回家,生怕看到它的东西触景生情。
董争这几天都是住在酒店。
白天专注投入工作中还好,一到晚上没了事,董争就想二狗子,想得抓心挠肝,睡都睡不好,整天板着个脸,虽然他没发脾气,研创中心这几天都没有人敢惹他。
沈夺看到他这样心里也挺着急,某些人冷下脸来,谁都不搭理。
董争已经好几天没搭理他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迎面撞上了连招呼都不打,少爷脾气大得很。
这脸说变就变,还说要以身相许呢。
沈夺一肚子怨气,但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没养过宠物,也没有经验。
他身边的朋友养过宠物的只有年度一个。
他打电话问年度:“你之前那些猫猫狗狗去世的时候,你怎么缓解悲伤?”
年度向来有问必答:“找个帅哥干一炮。”
沈夺:“……你能不能正经点?”
年度:“这是人类最解压的方法,你不懂?”
沈夺:“……”
年度:“哦,你不懂,你还是处男。”
沈夺本着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