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度在生闷气,其他人一顿饭吃得尽兴,连周徐都喝得微醺。
董争懒得应付,便不说话,也没人来打搅他,他们玩得很高兴,他却很安静,倒也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有人要和董争喝一口,就被周徐拦了下来:“我师父酒精过敏,上次年会喝了口酒就胃溃疡住院。”
国际友人没有为难,还说让他好好注意身体。
董争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种酒吧的感觉,顿时觉得沈刨工选错了聚会地方。
沈夺低声问他:“你胃溃疡是在肺炎之前还是之后?”
董争有点诧异他的细心,但他这么一一列举,董争突然觉得自己好羸弱。
董争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夺:“没怎么病过,好奇。”
董争不知道怎么有人能够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欠的话。
他好想打人,但又打不过,算了,让他有点优越感又不会死。
沈夺:“你不高兴?”
董争:“没有。”
沈夺:“那就是不高兴。”
董争也懒得掩饰:“那就是。”
沈夺:“为什么不高兴?”
董争笑了下:“成年人谁没有点烦恼。”
“心情不好就容易生病。”
董争:“那看来你很少心情不好。”
“也不是。”
“那你说心情不好就爱生病就是悖论了?”
“如果谁让你心情不好,你就让他心情更不好,这样你的心情就会变好了。”
“……”虽然略显幼稚但又十分有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有时像斗嘴,有时又前言不搭后语,不怎么热络,也不会尴尬,就像聊得来的陌生人,有点距离,却也能让人放松。
酒足饭饱,周徐和一位来自南非的女生依依惜别,还互相留了电话。
人走完了,就剩下沈夺、董争和周徐三个人,面对沈夺,周徐清醒了不少,心想不能打扰他们表兄弟之间叙旧,微醺但尽量咬字清晰地和沈夺告别:“沈总,再见,明天见。”
董争把周徐送上了车,周徐借着酒劲不忘帮自己的师父告状,探出半个身子对沈夺说:“沈总,您刚才问我师父为什么不高兴,他因为改造工作室不高兴呢。”
董争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有这么光明正大暴露自己偷听墙角的人么。
沈夺:“哦?改工作室?”
周徐本着有大腿不抱是傻子的心态继续告状:“我师父最近在公司被欺负得可惨了,您一定要替他撑腰啊。”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