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秩耐心等着,柏越忽然说:“你先把帽子戴上,风大。”
夏秩愣了一下,顺手把衣服自带的帽子戴起来。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眼睛里带着点迷茫的神色。
柏越回头看了眼屋内,小船还保持着趴在桌子上作画的小背影。
“船船,舅舅就在外面,有事情的话出来喊一声。”
船船正投入着,挥挥小手。
柏越起身去把门上的帘子放下来,重新坐在夏秩旁边。
夏秩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故作防备道:“你干什么?”
他先忍不住地笑笑,眼睛弯了弯。
柏越也露出吊儿郎当的一个笑:“我要干什么早干了。”
他又恢复了惯常的神态,漫不经心的,没有分毫上一秒消沉的影子。
“就不该同情你。”
夏秩虽然这么说着,还坐在刚刚的位置,并没有动。
柏越把衣服拢拢:“晚上的草原很好看,马上就有星星了。”
夏秩擡头朝远处望,远处连绵的群山现在只留下剪影,漆黑的轮廓在稍浅的背景里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
风带着草独有的气息,冷却不刺骨,静静地吹着。
氛围很好,柏越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好冷。能不能靠近一点,预支一个拥抱?”
夏秩眺望远方,逐渐放空:“从哪里预支?”
“从以后预支,反正你以后要和我在一起。”柏越理直气壮。
夏秩笑了下:“凭什么?”
柏越揽着他的肩,把他带进怀里:“不然你就太渣了。”
夏秩本来也被风吹得有些迷糊,逐渐向柏越倒过去。刚挨上柏越的毛衣,忽然面色微变,手撑在柏越身上把他推开。
柏越转过头。
“有别人的香水味。”夏秩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径直起身进去。
怀里的体温逐渐消失,柏越无语地闻了一下自己的毛衣,这个林筱佩香水的留香也太持久了,只是一句话就蹭上了。
他还没有计较那个秦恒什么的和夏秩拍了那么多照片,还有肢体接触。
柏越看看天,处于刚全黑的状态,星星还没露面。坐了一会儿之后也站了起来,郁闷地踢开一颗小石子,转身进了蒙古包。
小船崽还在画画,把手里一团绿色的草原举给树树和舅舅看,格外醒目的绿色。
夏秩和柏越:“......”
没有得到夸赞的小船皱起小眉头,认真看着自己的画。他依然延续往常的着色风格,墨绿翠绿油油绿,乍一看上去视野里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