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和煦,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仿佛有星星。谁都愿意接近这样的人,他的身边似乎一直都有很多朋友。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总是热热闹闹的。
柏越收回目光,看向蒙古包外面。
大草原萧萧瑟瑟,天稍微有点阴,让画面的色调也黯淡下来,枯黄的草被风吹得噼里啪啦。
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衣摆被什么东西拽了拽。低头一看,小船踮着脚,在拉他的外套,叫舅舅的声音被嘈杂的环境掩盖。
柏越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崽,头发被发胶竖起来,显得脑门圆圆。他把小船的手从衣服上拿起来,看了看:“手沾上发胶了,崽。”
船船低着脑袋,摸摸黏黏的手指头,鼓起小脸。
柏越把他抱起来,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
夏秩看着这对低落的一大一小背影,走过来:“不要吹风了,崽还在感冒呢。柏越,你要拍吗?”
柏越回头看看他,夏秩眼神澄澈,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什么。柏越想了想:“来一张吧。”
他并不需要换衣服,只一件身上的大衣就像行走的红毯模特,虽然沾了点发胶小手印,但也没太大影响。
柏越杂志拍得不少,站在镜头下理应有不少姿势可摆,但他只是揣兜站着,身形笔挺。
夏秩抱着小船站在旁边,两人都直直地站着,中间隔着一定距离。
小船伸手揪着舅舅的衣服:“近。”
柏越靠近一步,依然是平行的关系。
但等镜头按下的前一秒,他微微朝夏秩的方向侧了下头,再加上中间的可爱小崽,整个画面从双人合影立刻变成了全家福。
【哇塞,截屏干什么,快愣着】
【呜呜呜最后一个歪头圈出来,要考的】
【柏越你小子好会呀】
【诡计多端的最后一秒,属实是我没想到的/拇指】
【哈哈小船还操了半天心】
【船的心愿:舅舅能够自己努力】
【新壁纸诞生,幸福一家人】
夏秩还浑然不觉,把小船崽放下来。只听到摄影师很满意,说明天会把照片洗出来给他们。柏越若无其事地点头。
考虑到昨天晚上让很多人感冒,外面天气又不好,大家玩了一会儿之后便早早地解散了。
结果路上反倒又晴朗起来,阳光照得一切都暖洋洋的。仿佛重新上了色,该蓝的蓝,该白的白,该金黄的金黄。
船船心情也美好了,扎起两只小手:“牵。”
夏秩正准备伸手,柏越说:“船船手上都是发胶,回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