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遥遥领先。
“祝你好运吧。”威廉耸了耸肩。
言归正传,他转而介绍起灵巫:“等到了灵巫的寝宫后,我会告诉神侍官你是来接受感染的。在被他们搜身时,千万不要抵抗,你没有带什么武器吧?”
“在感染的过程里,我们这些传道士和神侍官都被禁止踏入,所以寝宫忏悔室是你和灵巫唯一独处的机会。你最好能第一时间制服灵巫,否则我建议你——”
威廉的神情首次变得严肃,他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下:“就地自裁。灵巫折磨雄虫的手段是你无法想象的,他可以翻遍你的精神海找出你所有的秘密,就算能扛过这些酷刑,也相当于废了。二十几年前也有雄虫像你这样潜入尤那达斯,你不会想知道他的下场的。”
随着他们逐渐接近寝宫,威廉也陷入了沉默。
和负责寝宫安全的神侍官沟通完毕后,他目送着阿缇琉丝的身影步入忏悔室,猜测着对方是否会像多年前那个雄虫卧底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初那个雄虫,扛下了灵巫所有酷刑,没有暴露任何一个同伴,如今这个雄虫又会怎么做呢。
独自走进忏悔室的阿缇琉丝打量着这个堆满各种奇怪器材的房间,他的目光落在巨大光屏前坐姿随意的雄虫身上。
“你的等级看上去还不错。”对方放在光屏上的视线往他这边看了一眼,随意道,“那么恭喜你,不用被做成炸弹了。”
这一眼,犹如寒刀刮骨。
强大到恐怖的精神力,仅仅只是一个眼神,都会产生有如实质的压迫感。
灵巫抱膝蹲坐在光屏前宽大舒适的懒虫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光屏里巡游器传回的画面。
画面里是一个感染成功的雄虫,被关在四面透明的玻璃房里,看上去举止正常,甚至还能津津有味地看着摆在手边的书籍。
问题就是太正常了,以至于显得诡异。
“你觉得虫族的本质是什么?”背对着阿缇琉丝的灵巫,突然问了前者一个堪称哲学的问题,“是意识还是肉/体?”
灵巫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说道:“他的精神海里有我的意识,到底他是我呢,还是我是我呢,还是他和我都是我呢。”
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阿缇琉丝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感染了那么多雄虫的精神海,还能保持高度清醒的自我意识。
无疑是灵巫体内的两具神蜕在保护着他。
灵巫的自言自语停下,他像突然想起这里还有第二个虫族一样。他回头看了一眼阿缇琉丝,突兀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