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啧了一声, 对他的质疑表示很不满:“别的不说,芬尼尔的探子称第二,全帝国谁敢称第一。”
有了芬尼尔家族的背书,阿缇琉丝不再质疑消息的真实性,他转而思考起佐伊所说的瓮中捉鳖:“谁是猎物还不一定, 灵巫和领袖同时位于梵王星,梵王星此刻的守卫必定水泄不通。”
佐伊再次展现了和阿缇琉丝高度一致的默契:“传道士不是喜欢抢雄虫么?我们直接光明正大进去。”
阿缇琉丝挑眉:“有没有想好怎么撤退?”
“撤什么退,”佐伊大手一挥,“直接让帝国扫平梵王星, 咱俩还不是想怎么出来怎么出来。”
但是帝国短期内是没有对尤那达斯的作战计划的,距离第九军团出征尤那达斯还有接近一年左右的时间,并且阿缇琉丝已经知道尤那达斯的背后是神教, 扫平梵王星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扫平梵王星本来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阿缇琉丝在这里,夏盖和谢默司也在这里。
再困难的事情也会变得简单。
最先知道阿缇琉丝和佐伊计划的是夏盖,副官并未像前世一样百依百顺, 而是表达了强烈的反对,阿缇琉丝对此感到颇为新奇。
“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夏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僭越,祖母绿般的眼眸温柔凝视着自己的主人,与他摆出的温顺姿态截然相反的,是他斩钉截铁的话语,“只有我的陪同才能让我放心这个计划。”
如果是前世,夏盖刚跟着阿缇琉丝的时候说出这些话,肯定会被后者送给管家回炉重造。
太过亲密,太过逾越。
在不同的社会关系中,阿缇琉丝向来游走得泾渭分明。
他对于情感的分类有着异常的执著,所以被归为挚友的对象绝不会进入伴侣的范畴,被他视为忠诚利刃的副官也要以服从作为第一天性,夏盖当然可以有丰富热烈的情感,但唯独不可以是对着他。
这一界限,夏盖曾经用了十几年都没有跨过,阿缇琉丝从未考虑过副官对他的炽热忠诚到底是何种情感。
但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这些界限正在逐渐模糊,不论是他和夏盖之间,还是他和谢默司之间。
已经有些事情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纵然他不愿深思,也不得不面对。
“你不需要放心,只需要听从。”阿缇琉丝尝试将一切拉回正轨。
此刻的阿缇琉丝刚刚沐浴完毕,清爽蓬松的发丝带着些水汽,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的阔腿军式睡裤,盘腿坐在床上,拿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