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捻了块点心就咬,然后就有点儿不满意。
“裴卿,可还记得你上回找孤,说的那些话?”
裴虎知道这是进入正题了,正了正神色,“臣记得,也并未改变主意!既然殿下已经提起,臣也斗胆一问,殿下可是打算让臣去并州?”
“若孤说是,裴将军可还有昔日提枪上阵单骑突围的孤勇?”
听江烬梧对他的称呼变成了“裴将军”,裴虎的神色有些激动,直咧咧就站起来:“自然!”
“不瞒殿下!臣这双手,早就手痒了!别看臣在上京好几年了,但要说起来,还是边疆的风沙更适合臣!”
江烬梧不由一笑,“好。那孤就放心了。”他敛了敛神色,意味不明道,“孤想,并州的偏翎关,现在也需要将军。”
裴虎神色一改,“殿下的意思是,北狄要不安分了?”
“北狄何时安分过?只是,这些日子,动作的确是越来越频繁了。”
裴虎心头一震。只怕是,真的要起战事了。
江烬梧:“偏翎关现在的守将乃是你昔日旧部,自……”他眼睑垂了下,“自敬国公战死,便是你在北境守了十年,北境是什么境况,满朝上下怕也找不到比裴将军更熟悉的人了。现在,也只能将并州托付给将军了。”
裴虎想到已故的敬国公父子,心情也很复杂。在他看来,若说勇,他不及敬国公一半!若不是造化弄人……
只是现在再提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裴虎一掀衣袍,“臣,必不辱命!”
“将军请起。”江烬梧亲自将人扶起,侧头又看了眼谢昭野,他吃点心噎着了,正在灌茶水。
他收回视线,抿了抿唇,“其实,今日找将军,还有一事。”
裴虎有些不解,疑惑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江烬梧取出一个信封,信封上是空白的,但边沿却沾着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
裴虎接过后,打开,信封里放的是一张画像。
看清上面画的人像后,下意识瞪大了眸子,眉头皱起:“这不是——”
江烬梧:“此人,乃是北狄皇帝新得的国师。”
“这怎么可能?!”
“从南溧,到北狄,这半年来,桩桩件件,背后只怕都离不开他的手笔。”
裴虎还是不敢相信:“可是这怎么可能?当日刑场,当着无数观刑百姓的面,还有那么多官员的眼皮子底下,对了,还有谢大人!”他扭头寻求认同,“谢大人,当日你也是在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江烬梧道,“只怕,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