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先把长乐宫的宫人全部换下,审问之事依旧交给司礼监来办,另换批聪明伶俐的先伺候着贵妃。”
五皇子有些错愕:“皇兄……”
把长乐宫的宫人全部换下,还要拷打审问,这不更坐实了长乐宫不干净吗?
“乾儿,孤知道你的心情,但事关陛下!”江烬梧语气渐凌。
五皇子张了张口,不敢再说什么。
告退时眼中到底没有控制住流露出几分不甘和深藏的怀疑和怨恨。
江烬梧面无表情,负于背后的手握了握。
待人离开,谢昭野缓缓现身,嘴角讥笑,讽道:“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当初就不该救他。”
谢昭野说的是江烬梧还未被复立时的事了。
他得了白蕴淳的消息,私自出京跑到河西道去找。彼时河西道正逢洪灾,秦固安有心扶持外孙成为太子,于是花了不少力气促成让五皇子到河西道去治水。其实早就已经派了能人跟随,五皇子只要躺着收功劳就行。
但眼瞧着五皇子要天降大功了,其他几个竞争者哪能眼睁睁看着?
五皇子贪玩,也不听下面人的告诫,知道河西道正值流民多的时候,还偷偷跑出去玩,直接掉进了三皇子给他挖的坑里面。
如果不是当时江烬梧当时正好在河西道,又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在关键时候把被人捆了差点扔下暴涨的河水里的五皇子救下,他恐怕早投胎去了。
只是江烬当时为了便宜行事,易过容,所以五皇子并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
江烬梧平静地转身坐下,语气淡淡:“他怀疑也正常。”
谢昭野冷笑一声,“我看他可不止是怀疑。”他琢磨着,前世江烬梧死后,江钰乾恐怕都等不及要上位了吧?说不定半夜做梦都在笑。
被人压宝压了这么多年,就算他自己没什么志气,但常年被人在耳边提醒着他一定会成为太子成为皇帝,他真能不动心?
谢昭野可不信真有这种人。
正好,这次索性一次按死。
江烬梧兴致缺缺,不想再说这事,抬抬眸子,觑他一眼,“你呢?来谢恩的还要偷偷摸摸来?打的什么主意?”
谢昭野闻言,按下心头对这乱七八糟的人的厌恶,眉梢扬了扬,笑,“殿下觉得臣能打什么主意?”
江烬梧瞥瞥他,懒得同他说,只是忽然又想到什么,来了兴致。
“……中元节快到了,孤正打算抄几本经供到三清观,难道谢卿是未卜先知了,自己送上门要帮孤抄?”
果然,他一说完,谢昭野刚才还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