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呢?且,奴才是陛下的奴才,怎么敢有二心?”
说着不敢有二心的年轻太监虽依旧是跪着,却有胆子毫不畏惧地直视江烬梧。
江烬梧倒也不大在意他的否认,“二月时,给东宫递消息的你吧?”
若非如此,他也不一定能及时赶过去。
也许,林容不止给东宫递了消息,应该还给在工部的谢昭野也递了消息。
能把这么个暗桩塞进永和殿,也亏得是谢昭野了。
林容笑了一下,并不太意外。
他索性也不藏了,“太子殿下聪慧。”
既然已经是开诚布公了,那江烬梧就更是直接了,他语调平稳,普通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似的:“所以,毒真的是秦贵妃下的?”
林容:“自然,不论谁去查,都只会指向秦贵妃,必定天衣无缝。”
江烬梧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深深看了他一眼,“是谢昭野让你做的?为什么选在这天?”
林容眉眼稍垂,倒很淡定,“殿下大概有点误解,我与他之间是合作,而非主仆,这个时间是我选的,不是他命令的。虽然是有些仓促,但事发突然,我只是权衡利弊选了一个利于我们所有人的选择。我相信,殿下您应该会感谢我的。”
“什么意思?”
林容嘴角泛起丝讥笑,垂着的眉眼中藏下一丝怜悯,然后从袖袋中取出一封密函,给了江烬梧。
江烬梧不解地接过。
密函上盖的印章,是雍武帝的私印之一,这枚私印的作用——是号令暗卫队。
江烬梧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冷下来,死死看着这一道雍武帝留下的手令。
林容道,“事急从权,奴才如果不动手,皇帝一早没有得到暗卫的复命,就一定会知道这道手令被拦下来了。”
“就算奴才提前跟您或谢大人通风报信了,您就能打消皇帝的决定吗?他有多自私自利刚愎自用您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太子殿下,容奴才劝一句,您现在要做的,可不是在这里死守,您若是想要留住什么,一直做那可任他随意一道命令就能宰割的刀下鱼肉,可不行啊。”
江烬梧把密函抓在手里,指节用力到发白,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你退下吧。”
林容嘴角略勾了勾,“是。”
“……等等。”
林容停下步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容笑容散了散,仍旧低垂着头,只是眼中却闪过许多复杂的情愫,简单一